“笑話,天大的笑話我大玄祖祖輩輩打下的江山,他憑什麼拱手讓人?
甯宸他姓甯,不姓張他憑什麼把朕的江山送給甯宸?
他甯宸是什麼東西?
他配嗎?
”
玄帝眼睛都充血了,憤怒的咆哮聲在禦書房不斷回蕩。
宗思柏跪在龍案下,額頭都快貼到地上了,顫聲道:“陛下息怒,龍體要緊!
”
他聲音顫,可不是害怕,而是氣得。
眼看大玄江山要完了,沒想到玄帝來了這麼一招,要将廢舊立新。
甯宸一旦回來,他的所有計劃都泡湯了。
所以,絕對不能讓甯宸回來。
“息怒,朕的親生父親,竟然要将朕的天下送給一個外人,你叫朕如何息怒?
”
新帝憤怒地咆哮。
宗思柏道:“陛下,太上皇的聖谕已經傳遍各州縣,甯宸深得民心,受百姓愛戴,在軍中的威望更是不弱于曾經的陳老将軍。
如今民心浮動,軍心歸順,朝中文武百官以及下屬各州縣的官員都蠢蠢欲動,各懷心思。
若甯宸真的回來,隻怕是一呼百應,陛下的江山真要易主了!
”
新帝氣的渾身顫抖,眼睛充血,像是一頭擇人而噬的野獸。
“那你說怎麼辦?
”
他自己也很清楚,雖然他掌控的兵權,但那是在甯宸不在大玄的情況下不管是民心還是軍心,他都無法跟甯宸相比。
宗思柏道:“陛下,解鈴還須系鈴人!
”
新帝怒道:“什麼意思?
有話明說,不要打啞謎。
”
宗思柏道:“陛下,如今能破局的人,唯有太上皇。
那是太上皇的聖谕,隻要太上皇站出來說,那聖谕是甯宸深埋在宮中的餘孽逼他寫的這樣不止可以抹黑甯宸的名聲,讓人唾棄,還能讓這件事情迎刃而解!
”
新帝眼神微微一亮。
他思索了片刻,沉聲道:“趙大,擺駕太皇宮!
”
太皇宮,院子裡!
玄帝披散着頭發,站在院子的樹下。
如今已入秋,微風拂過,泛黃的樹葉飄落下來,一片蕭瑟的景象。
玄帝花白的頭發格外刺眼,站在樹葉凋零的樹下,看上去是那麼的悲涼。
一片泛黃的落葉飄落下來,落在了玄帝的肩頭。
玄帝伸手取下,看着手裡的樹葉,突然問道:“全盛啊,朕跟甯宸初次見面,也是這個時節吧?
”
全盛輕聲道:“比現在要晚幾天,那時候很冷,老奴記得他當時衣衫單薄,凍得直哆嗦。
”
玄帝輕歎,“時間過得真快啊,就像是昨天發生的事,可仔細一想,已經是五年前的事了!
全盛啊,朕想他了,想懷安了也不知道這次,朕還能不能等到他們回來?
”
全盛正要說話,門外響起一道尖細的聲音:“陛下駕到!
”
旋即,院子大門緩緩推開。
新帝帶着一群人走了進來。
他看到樹下的玄帝,微微怔了一下,然後帶人上前,“兒臣給父皇請安!
”
“奴才參見太上皇!
”
其他人行跪拜大禮。
玄帝扭頭看向新帝,他早就料到後者會來隻是新帝的平靜讓他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