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越深受大玄影響,連禮節都跟大玄差不多。
隻是這條狗養不熟,開始對主人龇牙了。
李瀚儒和陳敏心裡一緊,他們都聽說過此人,這位南越國的四皇子,可是聲名赫赫。
康洛目光掃視,像是在找什麼人?
“兩位大人,聽說大玄出了一位了不得的少年天才,不知可在此處?
”
李瀚儒笑道:“四皇子說的是甯宸吧?
他正在四夷館等着迎接諸位。
”
四夷館是專門接待使團的地方。
這個名字還是大玄開國皇帝取的。
大玄開國皇帝當時說出大玄外,他國皆蠻夷,所以接待使團的地方就叫四夷館。
康洛略微有些失望,旋即笑着問道:
“我在來時的路上,接到書信...信中說大玄銀衣甯宸,率領一千士兵,殺穿北都王庭,活捉北庭王,不知此事可真?
”
李瀚儒笑道:“四皇子果然消息靈通,左庭王現在就在我大玄。
”
康洛微微眯了眯眼睛,“我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見見這位甯銀衣了。
”
“四皇子莫急,很快就能見到...諸位,請随我入城。
”
康洛俯身行禮,“有勞了!
”
說完,轉身上了馬車。
使團入城,引來城中百姓在道路兩旁圍觀,人頭攢動。
“百戰,插旗!
”
馬車中的康洛,突然間輕輕說了一句。
跟随在馬車旁邊的一個五官平平,但眼神銳利的中年男子沉聲道:“是!
”
隻見他快步走到後面的馬車上,拿來戰旗,然後快步返回,整個人高高躍起,在車轅上借力,整個人再次拔高,然後将戰旗插在了馬車頂上。
嘩!
!
!
南越國的戰旗迎風招展。
李瀚儒和沈敏看到這一幕,怒不可遏。
在大玄皇城插上南越國的戰旗,這是赤裸裸地挑釁。
城防軍的士兵皆是滿臉憤怒。
兩旁的百姓也看出來南越國人的意圖,一時間群情激憤。
李瀚儒沉聲道:“四皇子,你這樣做,未免不妥吧?
”
四皇子掀開馬車上小窗口的簾子,笑着說道:“抱歉!
這是我南越國的習俗。
”
“四皇子難道不懂得入鄉随俗的道理?
你這樣做若是激起民憤,本官可攔不住。
”
四皇子微微一笑,“我相信兩位大人絕對能保證我們的安全。
”
李瀚儒和沈敏臉色鐵青。
若是使團在大玄皇城出事,那丢的是大玄的臉面。
正在這時,隻聽百姓大喊。
“甯詩仙...”
“甯銀衣...”
“甯将軍...”
甯宸凱旋,不少百姓都去了天河渡口,見過甯宸的容貌。
就憑甯宸為了崇州百姓,刀斬國舅這一條,就深受百姓愛戴...更别說他剛剛打了勝仗回來。
甯宸一身銀色魚鱗服,單手按着刀柄,騎着高頭大馬,威風凜凜。
他一邊往前走,一邊朝着百姓揮手。
咱現在也算是頂流了吧?
甯宸心想。
甯宸看向過來的使團隊伍,目光落到了車頂的戰旗上,眼神冷了幾分。
“他娘的...跑到我大玄皇城插戰旗,這是赤裸裸的挑釁。
”
馮奇正氣的大罵。
其他人也是臉色難看。
甯宸扭頭看向潘玉成幾人,“你們有沒有把握一刀斬馬?
”
馮奇正自信的說道:“砍脖子,一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