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酒喝的還算‘痛快’,全程就聽陳老将軍日娘罵老子了。
最後,以陳老将軍将桌子掀了而結束。
上次陳老将軍掀桌子,還是在狀元樓,那時候他缺失了一條腿,日日借酒消愁。
隻不過,上次陳老将軍是為自己掀桌子...這次是為了甯宸。
甯宸睡得正香,被人喚醒了。
“别吵,讓我再睡會兒!
”
甯宸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喝多了酒頭暈目眩,也沒看清是誰?
翻了個身繼續睡。
“四公子,四公子...快醒醒,宮中傳旨,快起來接旨...”
接旨兩個字,讓甯宸清醒了幾分。
他現在無權無職,宮中不大會給他下旨...如果有聖旨,極有可能是自己拜托全公公問的那件事?
甯宸掙紮着坐起身來,灌了幾口涼茶,讓自己清醒了幾分,這才晃晃悠悠地來到外面主廳。
“嗨,老全!
”
甯宸滿臉憨笑的擺擺手。
全公公嗅了嗅,“你這是喝了多少啊?
一身酒氣。
”
甯宸笑道:“沒多少...一會兒你别走,咱們再喝點。
”
全公公可不敢喝,他要随時伺候陛下...平日裡喝酒,都是小酌幾杯,根本不敢喝多。
“甯宸聽旨!
”
甯宸晃晃悠悠地跪下,“臣...不,草民...草民聽旨!
”
全公公道:“聖上隆恩,現已查明青河縣縣令柳之塵乃是忠直之臣,含冤屈死,朕心甚痛...自即日起,恢複柳之塵之女柳知柔自由之身,賜甯宸為婢,着戶部頒發牒籍,欽此!
”
甯宸臉上的笑容一點點僵硬。
“老全,什麼叫賜給我為婢?
”
全公公道:“就是讓雨蝶姑娘跟在你身邊。
”
甯宸臉色難看,“陛下下旨恢複雨蝶自由之身,現在卻有讓她跟在我身邊為奴為婢,這跟沒赦免奴籍有什麼區别?
”
全公公急忙道:“還是有區别的,雨蝶姑娘以後就不用待在教坊司了。
”
甯宸冷笑一聲,“陛下恢複了雨蝶自由身,卻又将她當成婢女賜給我...陛下賞賜,所以她一輩子隻能留在我身邊當個婢女,沒有陛下點頭,我不能給她名分,否則就是欺君,是這個意思嗎?
”
全公公歎口氣,沉聲道:“甯公子,等你有了正妻,可納雨蝶姑娘為妾。
”
“我出宮的時候,遇到了九公主,她憔悴了很多,眼睛哭得紅腫...甯宸,陛下下這樣的旨意,你應該明白什麼意思?
”
甯宸皺眉,難道陛下還不死心,想要撮合他跟九公主?
可他現在閑人一個,身無功名...于法于情,都跟九公主沒可能了。
可聽到全公公說九公主憔悴了很多,眼睛哭的紅腫,還是有些心疼。
禮部準備了兩個多月,眼看還有三天就要成婚...卻出了這檔子事,九公主損失的可不僅僅是名譽。
全公公道:“甯宸,陛下完全可以不下這道旨意,但他還是下了...你應該理解陛下的良苦用心。
”
“除此之外,陛下還下了一道旨意。
”
甯宸微微一怔,“什麼旨意?
”
“陛下同時赦免了南枝姑娘...你應該明白,一個潘玉成,可沒資格讓陛下下旨。
”
全公公語重心長地說道:“皇恩浩蕩,莫要辜負聖恩。
”
“甯宸,說句掏心窩子的話,你若扶雨蝶為正妻...以後跟九公主再無可能。
”
甯宸沉默了片刻,微微點頭,高聲道:“草民,謝陛下隆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