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腳踹着摩托車,轉頭說:“行了,今天也玩夠了吧,你住哪?
我送你回去。
”
“不,我不回去,我還想玩!
要不去你家裡吧!
”
“去我家裡?
”
她連連點頭。
“不是....你跟我回去,真不怕我把你怎麼樣?
還有,你那個司機白叔一天找不到你,不得急瘋了?
”
“不怕啊,我能看出來你是好人,不用管白叔叔,我玩夠就回去了。
”
我無語的搓了搓臉,心想,“姑娘,社會險惡,你辛虧碰到的是我,要碰到别的壞人,肯定會被吃的骨頭渣都不剩下。
”
轉念一想,帶她回去也行,可以誘導這位富小姐買下我們那兩包文物,隻要她相中了,價錢肯定不是問題。
路程不近,中途加了一次油,十一點才到新都橋。
“你家就住這種破房子?
”她看到我住的廢倉庫,很驚訝。
我沒說話,直接上前敲門。
開門的是豆芽仔,看到我身後站的女孩兒,豆芽仔瞪眼問我:“峰子,這美女是誰?
”
“一個剛認識的朋友。
”
我推開門,招呼她進來。
廢倉庫隻有一張破鋼絲床,桌上點着蠟燭,一直是小萱睡床,我們這幾個男的就在幹草堆上打地鋪,房間内扔的到處都是垃圾袋和礦泉水瓶,豆芽仔換下來的紅褲衩就挂在窗戶上。
“人都去哪了?
”我問。
豆芽仔說:“小萱跟把頭去縣城買生活用品了,魚哥在倉庫後頭練功。
”
“魚哥大半夜練什麼功?
”
豆芽仔撓頭道:“不知道啊,魚哥他白天說自己頓悟了,想自創一種全新的拳法,搞不懂他怎麼回事兒。
”
豆芽仔說完用自己袖口擦了擦椅子,口中忙說:“來來,美女别站着了!
快坐!
”
看到這裡環境,大小姐可能有些害怕了,她臉色有些不自然,因為豆芽仔,老色眯眯看人家。
随後豆芽仔趁機把我叫到倉庫外,他壓低聲音問我:“老實交代,這美女你從哪拐來的?
”
“什麼叫拐來的,這是今天逛博物館認識的一個朋友。
”我解釋了。
豆芽仔聽的眼都紅了,他一拍手:“峰子,這是肥羊啊!
老天爺親手送上門的小肥羊!
”
“我們不宰都對不起老天爺!
聽我的,把她綁了.....然後打電話,就跟她那個司機要贖金。
”
“媽的小聲點,讓人聽到了。
”
“你說這話認真的?
”我問。
豆芽仔說當然。
我指着他說:“别給我惹麻煩,她是我朋友,之所以讓她來,是想把咱們的東西賣給她。
”
“她有錢買咱們的貨?
”
我說:“有錢,而且不是一般的有錢,是巨有錢那種人,是天生富貴,咱們這種平民想象不到,她平常零花錢都上百萬的,她家以前是廣州十三行的,懂不?
”
“握草,真牛比啊!
那以後哪個男的娶了她不得一步登天!
”
我說不止登天,能一步登到南天門,反正這輩子不用奮鬥了。
豆芽仔低頭點了根煙,又遞給我一根。
我兩站在廢倉庫外,吞雲吐霧。
這時,我突然看到門開了條縫,一雙“眼睛”在偷偷向外看,随着我目光看過去,門立即關上了。
我剛想過去,沒料到大小姐突然一把推開門沖了出來,她頭也不回的向前跑,我怎麼叫都不聽!
“喂!
”
“别跑!
”
“大半夜的你要去哪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