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春突然一把抽出來我的土槍,動作快到我沒反應過來。
“春姐!
”
看黑洞洞的槍管對準了我,我忙舉手提醒:“小心,田三久說這槍鋸管了不穩定,你别走火了,”
阿春望了望前方黑暗處,說我去了。
想了想,我說我陪你。
“讓小萱和豆芽仔留在這裡看着就行。
”
阿春看了看我,又扭頭看了看豆芽仔小萱住的嬰孩塔。
她咔塔一拉獵槍保險,直接向着前方黑暗中走出。
我并沒有過多猶豫,緊随其後。
或許連那些古代采石工都未曾踏足過這裡。
永州全年降水充分,夏天雨季頻繁,大量雨水滲到地下,這就形成了地下有許許多多喀斯特溶洞地貌,這裡是洞穴探險愛好者的天堂。
但對于我來說,越往裡走越黑,伸手不見五指,感覺去往的不是天堂,而是十八層地獄。
用手電向下一照,有的地方能隐約看到些白色粉末狀物體,走了十多分鐘,耳旁聽到了嘩啦啦的流水聲,聲音不小。
向左拐,前方有條自然沖刷形成的地下暗河小瀑布,我正看着,阿春突然猛的拽了我一下。
随後她慢慢端起了獵槍。
趁着水聲掩蓋,我馬上小聲說:“别,太遠了,春姐,這槍威力大但精度差,打不到。
”
順着目光看過去。
在小瀑布那裡,那個糖人趴在水邊兒喝水,藥箱子坐在一塊石頭人,雙手抱着小木箱,正在發呆。
阿春看着藥箱子,雙手端着土槍,一步步走了過去。
“卡塔一聲。
”
她腳踩在碎石上發出了聲音。
聽到聲音,“糖人”立即轉過頭。
像隻蜘蛛,飛快的爬着沖來!
“春姐!
”
“你右邊兒!
小心!
”
藥箱子同樣聽到了動靜,她猛的一回頭,看着阿春露出一絲微笑,似乎準備開口說些什麼,
我握着刀大喊:“春姐!
看右邊兒!
”
阿春不為所動,她盯着藥箱子越走越快,連續扣下了扳機。
砰砰砰!
幾米距離打一個大活人,就算槍法差的也能打到,藥箱子還沒來得及說話,阿春第一槍打到了她下巴,第二槍打到了她肚子,最後一槍可能打在了膝蓋位置,尤其是正對着下巴的那一槍,連肉帶皮,半張臉都被掀開了。
鋸短槍管,散彈會過早散開,射程變短,威力增加,但是有炸膛危險。
這一切非常快,我看到藥箱子下巴直接就沒了,她保持坐着的姿勢定格了幾秒鐘,慢慢倒向了後方。
“春姐!
”
阿春被重重的撲倒在地,我大喊着跑過去,匕首齊根幾乎而入,插在了這人的後腰上。
他似乎能感到疼,轉頭朝我沖來。
“接住!
”
阿春躺在地上直接把槍扔了過來,我單手接住,立馬舉起準備開槍。
沒看清,我把槍拿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