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我推了推豆芽仔。
“怎麼峰子,門口哪有汽修廠?
”
我轉過來壓低聲音:“什麼都别問,快走。
”
“呦,小哥哥你們來了啊。
”
還沒走到出口,那個自稱叫蘭蘭的迪廳舞女突然出現在停車場出口。
“你們兩個人啊....”
她掩嘴輕笑:“兩個得加錢。
”
豆芽仔看我臉色不好看,他有些心虛的說:“額.....美女改天吧,我們有事要走了。
”
“峰子你等我兩分鐘,我過去跟她說一聲,馬上回來。
”豆芽仔不等我說話便跑過去。
看不遠處豆芽仔和那女孩在說話,這時我心裡莫名多了一種危機感,也說不上來哪有問題,就是直覺。
“别動!
”
突然,背後有把刀頂在了我後腰處。
“上車!
别叫!
敢叫你命就沒了。
”
“快點!
”
刀尖已經紮到了肉,我吃痛,不敢動,被刀逼着慢慢倒退。
那一瞬間,我腦海裡想到的是錢老闆要黑吃黑。
拉開車門,這人把我逼進後排座位,刀架在我脖子上,冷眼打量我。
“是.....是你?
”
我第一眼沒認出來他,在看才認出來。
這人我見過一面,他是長春會那個叫楚大河老人的孫子,當時他背後背着一把刀。
刀柄上還刻着“二十九軍幾個字!
”
就是幹爺那夥人中的楚老!
也就是這把刀,砍掉了謝起榕一隻手!
他冷眼說:“我跟你沒仇,不想殺你,但謝起榕對你感興趣,隻要用你當誘餌,就能讓他露面,所以你要配合我,不然....”
刀刃的冰涼感很真實,我深呼吸一口減少緊張,開口說:“你搞錯了,我根本不知道謝起榕現在在哪。
”
“哼,你可知道?
”
“那戰過後,我爺爺被姓謝的.....打的重傷不治,他還是沒活下來.....”
“我自小跟着爺爺習武,苦練楚家刀法。
”
“我要報仇.....我要親手報仇,就用我們楚家的川刀!
”
“天哥,搞定了。
”
舞女拉開車門,坐進來副駕駛回頭說。
“豆芽仔呢,你們把豆芽仔怎麼了!
”
女的笑着說:“色鬼一個,等他醒過來,我們早到地方了。
”
“二.....二位,那我是不是能走了?
我跟他兩可沒關系,就是今天剛認識。
”
“車留下,滾吧。
”
錢老闆線人打開車門,扭頭就跑,眨眼消失在了停車場。
随後這男的用刀頂着我,女的坐到駕駛位,發動車子離開了停車場。
“兄弟冷靜,我真不知道謝起榕在哪,我和你無冤無仇,咋們犯不着這樣。
”
“閉嘴!
”
“誰和你是兄弟!
老子叫楚小天!
”
車子已經在走了,他冷眼看着我說:
“别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幹什麼的,你就是個盜墓賊。
”
“馬王爺已經到了榆林,在他對謝起榕出手之前,我會先一步動手。
”
“我要用你當引子,引姓謝的出來。
”
“當初爺爺能砍掉他一隻手,我楚小天就能要了他的命!
”
“血債血償!
”
叫蘭蘭的舞女開車打着方向盤,她同樣低聲道:“沒錯天哥。
”
“血債血償!
”
我無奈閉上眼。
腦海中浮現出了撥浪鼓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