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你們都不在是小孩子,怎麼還紅眼睛了。
”
“把頭!
我以為你被老學究抓了!
”
豆芽仔紅着眼上前一把抱住把頭,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往把頭身上蹭。
我有太多問題想問,沒等我問出口,把頭講道:“放心,我能到這裡,就證明是我赢了。
”
“把頭,老學究死了?
”我問。
把頭面色沉着,開口說:“沒死,但活着比死了更難受,相關部門永遠不會在信他,他手上在得不到任何實權。
”
“怎麼做到的!
長沙博物館挖地道的事兒後來怎樣了?
把頭你讓我留意新聞報紙!
可是我沒找到一點消息啊!
”
把頭道:“小地鼠和胡爺進去了,這輩子出來的希望不大。
”
我大驚失色。
進去了!
那事情不是敗露了!
把頭神色認真講:“他二人在我預定計劃中本就是要犧牲的角色,地道打通後我們拿了倉庫中兩件文物,小凱和老學究關系猶如父子,幾百萬贓款和兩件失竊文物到了小凱家裡人手中,再加上小地鼠和胡爺被抓後的指證,老學究就算跳進黃河也洗不幹淨他身上污點。
”
把頭語氣輕松平靜,我聽的卻心驚肉跳!
原來為餘師傅搞馬王堆拓本那是個晃子,這是從北到南繞了一大圈,硬往老學究身上潑屎!
這是栽贓陷害。
别忘了,老學究原本就是北派盜墓賊出身,隻不過後來被招安給了他個編制,他檔案上屬于半黑半白那種,傳聞體制内有人早猜疑老學究會不會重蹈覆轍。
關鍵點在于,整個系列事件,看起來就不像是人為設計的,而是在某個時間點自然發生了。
不光這樣,通過把頭講述我得知,長沙盜墓王羅爺這次也暗中幫了把頭!
那兩天有個盜墓團夥恰巧被“一窩端”了!
而事後調查,這個團夥所有人都直接或間接和老學究勢力有過交集。
我忙問:“這事兒小地鼠和胡爺事先應該不知道吧?
”
把頭說不知道。
“那他們怎麼願意.....”
把頭講:“孟嘗做的,他們有家人,雖然我本意上不想這麼做,但沒别的辦法,老學究喜愛書法和拓本,早年和胡爺有過交集,所以他早就是我内定的人選。
”
把頭又道:“雲峰,你要明白,這是個多點合殺局,博物館失竊案是一個點,長沙羅爺兄弟們的獻身相助是一個點,小凱那裡是一個點。
”
把頭擡頭看着夜空,接着說:“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這三個點對那隻老百足蟲來說,或許還不夠,還好,我早在三年前便埋下了那最後一個點,就在這片沙漠裡,這也是我讓你們在這裡集合的原因之一。
”
此時,豆芽仔激動大聲道:“把頭你說了這麼多!
我愣是一句都沒聽懂!
什麼這點那點的!
把頭你要點火啊!
”
我想了想,疑惑問:“是說上次黑水城的回關?
”
把頭沒解釋,而是讓我們多穿衣服,帶上水和手電跟他走。
現在天色不早,沙漠裡晝夜溫差很大,我們不知道去哪兒,隻是跟着把頭向沙漠深處走。
踩着沙子整整走了一夜!
期間把頭數次停下來查看方向,最後,我們到了一棵長相奇怪的樹下。
這樹幹分叉的像個大彈弓,學名花棒樹,本地人叫它沙漠姑娘樹,樹齡能有一百年。
把頭神色疲憊,他圍着大樹轉了一圈,突然指向地面:“就是這裡,往下挖一米五深,有個箱子。
”
我們迅速動手,果真在樹下挖到了一個大木箱,分量很重,還上着把鎖。
我們将木箱拖出來,把頭掏出把鑰匙嘗試了幾次開了鎖。
我吓了一跳。
箱子裡,放着有整塊兒的木闆經書,泥雕塑!
鎏金馬鞍!
小号銅佛像等等!
數量幾十件,看風格,就是一眼的西夏黑水城文物!
“把頭,這....你這......”
把頭說:“雲峰你想想,當年老學究是負責人,黑水城出的文物可是全都上交入了庫,現在突然發現一箱,說明什麼?
”
豆芽仔激動道:“我知道!
說明老學究中飽私囊!
偷藏了一箱黑水城文物沒上報!
”
把頭說:“回頭聯系下扈特部,就讓他們說自己族人在放羊的時候,無意中挖到了這一箱東西,讓他們幫忙交到文物局手中。
”
把頭拍了拍我肩膀,又拍了拍小萱肩膀。
他語重心長,安慰我們道:“我知道你們這段時間很擔驚受怕,往後沒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