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氣的直接發短信過去罵:“我去你媽比!
趕緊讓屎無常回老子電話!
我告訴你!
事關重大!
你要是敢不轉告給你師傅!
你就等着他将來知道了把你逐出師門吧!
”
過了幾分鐘,那邊兒電話果真打來了,開口便聽到了屎無常的聲音。
“小子怎麼了?
呵呵,不用來送我了,咱們後會有期,我和我徒弟已經在火車上了,預估後天能到四川。
”
我深呼吸說:“你知不知道柳穿魚出事兒了,她即将命不久矣。
”
“什麼?
”
“小子你把話講清楚,她怎麼了?
”
“我說.....她即将命不久矣!
她反複叮囑,不讓我告訴你!
不讓我告訴你!
但是我清楚,這事關人命,我他娘的要是今天瞞了你!
那你将來得恨我!
”
“事情複雜,電話裡講不清楚,這次我打聽到的消息千真萬确!
她對你其實也意思!
之所以拒絕你,那是因為她不想拖累你!
”
“你心裡若是還在意她,那就趕快回來!
如果你不在乎她,那就别回來了,我在你之前賓館等你到一點鐘!
如果到時你不來,我不會在聯系你了。
”
挂斷電話,我跟前台說開個臨時房,又說要是剛剛退房的那兩個人回來了通知我。
說實話,我不确定屎無常會不會回來。
可就算小姑奶奶怪我嘴上沒把門那我也得告訴他,我知到真相的第一時間就沒打算幫她隐瞞。
因為這世上有些隐瞞看似善意,但往往代價沉重。
我不是普通人,我能力很大,人脈也廣,這點都清楚就不在說了。
屎無常更加不是普通人,他背後可是整個長春會,長春會是江湖上最大的奇人組織,裡頭有真本事的人數不勝數,保不準這其中就有人能救柳穿魚一命。
想了想,我找來紙筆,開始坐在台燈下寫一封信。
“嗬喽,範姐,你近來過的還好嗎......”
信中我先表達了對她的想念,随即便将柳穿魚得的氣功病描述給了她,我不是高手,很多方面一知半解,所以我盡力在信中将事情表述清楚,問她有沒有什麼治療嚴重氣功病的好辦法,信件末尾我隻留了一個“峰”字。
寫完後吹了吹,認真看了一遍,又改了十多個錯别字,我将紙疊好打算等明天寄走。
我知道範神醫如今在哪裡,那個地方與世隔絕,也沒有手機信号,但我的信應該能送達給她,因為我用的是郵政。
氣功病算什麼,範神醫年紀輕輕醫術通玄,當初洛姨在被各大醫院宣判了死刑的情況下,她還能憑借着一手神乎其神的月光針逆天而行,硬幫洛姨續命六年。
這薄薄一張紙,寄托了我的想念,也寄托了柳穿魚生的希望,所以拜托了郵政,你他娘的一定要幫我送到她手李。
一整天沒吃東西,看還有時間,我洗了個熱水澡,随後出來準備燒水泡面。
一盆子水剛放到桌上,突然掉到地上全撒了。
我罵了一聲,又去接了一盆,結果就轉個身的功夫,一盆水又掉下來撒了。
看着地上的水,我眉頭緊鎖。
第一次可能是沒放好,第二次明明盆子四個角都放在桌上了,為什麼還會掉下來呢?
寫完信後我右眼皮一直跳個不停,此外,從洗澡出來到現在,最少有半個多小時,我反手一摸自己頭發,還是濕漉漉的,始終不幹。
俗話說事情反常必有妖,我心中開始犯起了嘀咕。
時間一分一秒走,我始終盯着牆上挂的時鐘。
11點半,12點半,一點了.....
時間到了,屎無常始終沒回來。
我心中歎氣,難道是小姑奶奶之前說的話傷到了他自尊,他是不是已經徹底放棄了?
就這時候我突然聽到,外頭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