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車馬不停蹄過來的,麻煩了,我人在車站廣場附近。
”
“好,那我這就過去。
”
“誰啊峰子?
”豆芽仔好奇問。
“跟把頭說一聲我有事兒要出去下,晚點回來,中午不吃飯了,你們别等我啊。
”
中午12點我見到了對方,他開着輛老捷達。
“你好,項雲峰。
”
“高兵。
”
我們握了握手就算認識了。
高兵,湖北随州人,身高和我差不多高,皮膚黝黑,面容清瘦,寸頭,高鼻梁。
因為現在是飯點兒,我們随便找了地方吃飯,他吃了兩口放下筷子道:“這一年來他家裡人一直在找他,本地派出所也按失蹤立了案。
”
我擦了擦嘴,将筆記本推到他面前說:“按照他的遺願,他不想讓家裡人知道自己死了,你看看吧。
”
他翻開看了起來,待看完後他雙目通紅,流了淚。
我道:“他應給很信任你,所以才會讓我聯系你,不告訴家裡人雖然做法殘忍,但起碼能給家裡老人留下一個想象空間,你說是吧?
”
他深呼吸,說道:“你說的對,就這麼做吧,麻煩兄弟你待會兒帶我去那個山洞,我好幫他收屍。
”
我搖頭:“白天那山上老有人,最好等晚上,死人畢竟是大事兒,咱們悄悄把這事兒辦了最好。
”
他聽後拿起水杯,一用力,瞬間啪的一聲将水杯捏了個粉碎!
卧槽.....
我看的心驚肉跳,這人好大的手勁兒。
他将玻璃碎片緊緊攥在手中,血一滴滴落到了桌布上。
他紅着眼咬牙道:“我調查過他的失蹤,但我不知道我兄弟受了這麼大冤屈,我不會讓他白死,我要那些欺負他的甯波人血債血償。
”
我點頭,換做是我我也會這麼做,
我道:“高兄弟,甯波人以心狠手辣著稱,最近風頭很盛的鎮海幫的大本營就在甯波,你單槍匹馬去報仇估計要吃虧,仇肯定要想辦法報,但我建議你想個計劃,從長計議的好。
”
他咧嘴笑了,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笑,難道是悲極生樂了?
他道:“我兄弟就是太老實才會被那幫社會渣子欺負到死都不敢吭聲,我不一樣,我這人有恩必還,有仇必報,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人多沒用。
”
我聽後道:“這麼說兄弟你是有絕對的實力?
你學過武?
”
他搖頭:“我隻練過散打,練了有十來年吧。
”
吃完飯他住在了就近旅館,我們約好了晚上我來叫他,由我帶路去山洞裡幫人收屍。
晚九點,我如約而至,進屋那一刻我看到他穿着個白背心,正趴在地上做俯卧撐。
我看呆了,因為他做的不是普通俯卧撐,是單手二指俯卧撐。
一下又一下,非常穩,白天沒看出來,晚上看他身上全是肌肉,尤其是肩膀和後背,感覺那肌肉硬的跟鐵塊兒一樣。
對比起來,我就沒什麼肌肉,不過我是練氣高手,練肌肉沒用。
謝起榕曾親口說過,就算練體練到了極緻,那對上同等級練氣的也會吃虧。
我之所以在江湖上隻能算四檔高手,是因為我練晚了,錯過了最佳時機,如果從小就練氣,那我現在絕對是超一流高手。
他穿上外套,拉好拉鍊轉頭叫我道:“走吧,咱們上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