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
“趙爺,你們人呢?
沒看到啊!
”
“怎麼會看不到,我們在包子攤這裡,你是不是走過了。
”
我開車掉了個頭又往回開,不多時,便看到湘西趙爺和一個中年男人站在路邊,趙爺帶着口罩。
一别年餘,趙爺還是老樣子,雖然白發蒼蒼,但看的依然精神抖擻。
幫忙放好二人行李,上車關門,我系上安全帶回頭問:“趙爺,口罩摘了吧,這位大哥是?
”
“這是吉首矮寨的老灰,你别叫大哥,叫灰叔,口罩待會摘吧。
”
“灰叔好,”我趕快給人遞煙。
這人其貌不揚,五十多歲,面色焦黃,頭發亂糟糟的,他的黑眼圈是我見過最嚴重的黑眼圈,就像一年沒睡過覺了,滿嘴老黃牙,牙縫裡還沾着韭菜葉,一開口說話,刺鼻的口臭差點把我熏到,我才知道趙爺為什麼不摘口罩了。
“你這煙不行,沒勁兒,我還是抽我的吧。
”
他從自己兜裡掏出報紙和一小袋煙絲,呸的往手上吐了口唾沫,熟練的卷起煙絲來,還問要不要幫我也卷一根,我忙說不用。
點着報紙卷煙,他美美的吸了一口,聲音沙啞說:“小姑娘到哪一步了?
”
“什麼小姑娘到哪一步了?
”我沒聽懂。
趙爺在旁說:“老灰的意思就是那個中屍毒的小姑娘,發展到哪一步了。
”
我想了想,忙說:“一半臉很黑,躺在床上難受的來回扭,發低燒,對外界聲音反應不大。
”
“哦,吃過啥腥物了都?
”
我說:“目前隻知道吃了豬肝,活雞,還有牛心。
”
“乖乖!
她都吃牛心了?
”
我點頭。
灰叔猛撮了一口手中卷煙,臉色凝重的看着車窗外不說話。
他不說話我也不敢亂問,就這麼過了大概能有一分多鐘。
“噗”。
緊接着一股臭味在車内彌漫。
他尴尬的撓頭笑道:“不好意思,放了個屁,剛才感覺到了,一直放不出來,我醞釀了一會兒。
”
我臉色古怪問:“那還有救嗎?
”
他丢了手中卷煙,說道:“屍毒這東西啊,不控制會發展的很快,一旦吃了牲畜的心髒,就代表着進入晚期了,這種情況下吃什麼藥都不好使了,天底下隻有兩人能救。
”
我喜道:“灰叔你就是二人之一?
”
他笑道:“正是”。
我上午9點多就把人接了回去,到了旅館,他看了眼被我們綁在床上的阿春,冷聲說道:“現在去準備一瓶烈酒,要最低60度的酒,然後準備一個三斤三兩的肘子,一隻褪毛乳鴿,十七顆鹌鹑蛋,在準備六兩鮮韭菜,半斤小河蝦,記住了沒?
”
雖然一頭霧水,但為了救阿春,把頭趕快讓小萱去買這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