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人怎麼樣,說了沒有。
”
“沒有,嘴太硬了,兄弟們真的盡力了,要不然,埋樹底下算了!
”
“進去看看吧。
”
推門進去,瓦房裡空間總共十多平米,房頂上吊着個七八度的低度數燈泡,屋内燈光氛圍很壓抑,還能聞到一股血腥味。
屋裡正中間有把椅子,椅子上綁着個人,這人頭上套着黑色塑料袋,面前放了個不鏽鋼洗臉盆,盆裡有幾乎滿滿一盆子血水。
田三久一使眼色,手下人立即拿掉了這人頭上套的塑料袋。
看到這人我吓了一跳。
這...這還是個人嗎....人臉怎麼成這樣了。
我差點沒吐出來,依稀能看出來,這人好像是村口老頭。
“這是錫鼻子?
”我問。
老頭臉上坑坑窪窪,跟在硫酸池子裡燙過一樣,很多地方沒皮了,大面積露出來了紅肉,還有些粘液。
田三久看着他,點頭說:“沒錯,當初龍猴子把人拉到這,他走後我就把人控制住了,然後才去見的你們。
”
“另外,這老頭子臉上沾了兩層皮,可能要抹點什麼特殊藥水才能揭下來,我沒有藥水,隻能讓兄弟們直接撕了。
”
我聽後頭皮發麻,那肯定很疼。
田三久蹲下來抓住他手,笑着問:“大爺,我來看你了,你還好吧。
”
錫鼻子頭動了動。
沒想到,都成這樣了還能說話,就是說話像漏風一樣,聲音很微弱。
仔細聽,好像在重複着幾個字。
“你....你等着吧。
”
田三久蹲在他面前,點了一顆煙,沖他臉上噗的吐了個煙圈。
“老大爺,我娘死後,在沒有人可以吓唬我,我已經在等着了,等你們的老大來找我。
”
“說!
”
“說!
你們老大是誰!
人在哪!
”
兩個年輕人一陣拳頭腳踢,不經意間踢翻了鐵臉盆,血水流了一地。
“停。
”
田三久數落道:“老人家多大歲數了,你們這麼對他。
”
伴随一聲慘叫,田三久直接把燒紅的煙頭捅到了對方耳朵眼裡。
就這一片地方是好肉了,我發現個問題,田三久愛拿煙頭燙别人。
吹了兩聲口哨,田三久扶着老頭說:“告訴我點有用的,隻要你說了,我給你個痛快,讓你下輩子還能做五醜。
”
“呵...呵...五醜,哈哈哈,五醜!
哈哈哈。
”
老頭突然大笑,不知道在笑什麼,但能聽出來,這笑聲中滿是譏諷。
田三久眉頭緊鎖,看着他發笑。
隻聽他提氣說:“等着老大的報複吧,老大猜的沒錯,呵呵,老大猜的沒錯啊,你們以為我是錫鼻子,哈哈哈。
”
“我眼睛看不見了,但我心裡能看見,我能看見你們臉上此刻的表情,我很高興。
”
“你高興你媽比的!
”
田三久一擺手,阻止了兩個小弟動手。
“你的意思是說,你不是錫鼻子?
”田三久問。
“咳!
”
“我...我要是說我不是,你們信嗎?
啊,呵呵呵。
”
“年輕人,你過來。
”他突然對着我說。
我猶豫了幾秒鐘,靠了過去。
老頭毀容的臉離着我很近,他聲音沙啞,笑着說:“我要死了,看在你給過我一包煙的份上,告訴你個小秘密。
”
“我的師傅,真正的錫鼻子,你在唐貴家曾見過一面。
”
“好好想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