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穿的白色長款女士羽絨服,下邊一條破秋褲,腳上蹬着雙破棉鞋,這人背着老太太屍體,笑呵呵的看着我!
我曹尼瑪!
我吓得連忙後退!
是連魚哥都打不過的長春會超級高手,謝起榕!
這瘋子什麼時候從銀川跑榆林來了!
還跑到了榆林東山!
撥浪鼓他還帶着,之所以沒響聲,是因為他用繩子把兩邊兒綁死了。
“你背我姐幹什麼?
”
“誰讓你背我姐了!
快給我放下來!
”圓臉老頭呵斥道。
謝起榕晚上不知道吃的什麼,我看他嘴角還留着一大片紅,像是番茄醬,他背着老太太屍體很輕松,當下還對着圓臉老頭吹口哨道:“你姐就是我姐,你爸就是我爸,我們誰跟誰啊,是吧姐?
”
說着話,謝起榕扭頭問肩膀上的老太太。
圓臉老頭氣的渾身發抖臉色鐵青,他當即撿起擡棺材用的杠子,指着謝起榕罵道:“趴你爹旅撓!
(瘋子的意思),我....我叫你不放!
”
圓臉老頭提着扁擔就要打人。
謝起榕兩步退後躲過這一扁擔。
随後,他扭頭朝老太太臉上親了一口。
“哈哈!
姐啊!
你看有人打我!
”
圓臉老頭揮着杠子攆人,謝起榕背着老太太屍體一會兒跑這,一會兒又跑那兒,臉上始終挂着笑容。
見這二人在你追我趕,我臉色蒼白,回去拉上豆芽仔就要跑。
“錢!
”
“打車錢!
”司機忙下車攔住了我們。
我着急逃命,丢給司機一百塊錢也不讓他着了。
司機舉起錢看了看,他确定了不是價錢後擺擺手,說你們走吧。
結果,我們剛跑到坡上,就看到了一輛金杯開過來,随後金杯車上着急忙慌的下來十幾個保安,每個人都拿着手電拿着棍子。
我一眼就看到了小雞腳婆王慧麗。
他媽的完了!
這樣下去要出大事兒了!
我不由分說,跑過去拉住了小雞腳婆,至于其他十幾個保安,他們發現了坡下的謝起榕,已經拿着棍子往下沖了。
“你小子抓我幹什麼!
”
“快放開!
”
瞧别人都沖下去了,小雞婆拼命的甩胳膊,想甩開我也往下沖。
“你快松手!
”
“這就是我們保衛科要抓的人!
”
我急了,說你們抓個屁!
當年長春會為了把這人活着抓到精神病院關起來,你知道廢了多大勁!
還你們保衛科!
你們鐵廠的保衛科在這人面前就是個屁!
“項雲峰你說什麼狗屁東西!
我混道上的會怕這?
我兩三下就能把他抓住!
”她睜開了我胳膊就往坡下跑。
随後,我看到坡下那一幕,看的我眼皮直跳。
十幾個保安,還有擡棺材的那幫子人,攆的謝起榕滿坡亂跑。
謝起榕背着的老太太壽衣已經開了,掉落了大半,露出了老太太裡頭穿着的一身白。
這時我隐約聽到,不遠處有派出所的警車聲傳來,警車拉響了警報器。
謝起榕瘋瘋癫癫,一直哈哈大笑,局面亂成了一鍋粥。
亂了....全亂了。
榆林要亂了....
我拽着豆芽仔一路往回跑。
她隻是我一個普通朋友,她不聽我勸,要掙鋼廠保衛科的三百塊錢獎金。
我能怎麼辦?
我還是要快跑。
王慧麗你自求多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