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向下遊漂了一個多小時,由于地勢低水流快,我們漂流的速度越來越快,
魚哥打開了頭燈,我看到不遠處,豆芽仔正光着膀子站在岸邊,他手裡還拿着兩根長竹杆兒。
見棺材順河下來了。
豆芽仔二話不說,一個猛子紮進了水裡!
他飛快的遊了幾米遠,将手中的兩根長竹杆卡在了石頭縫中,随後又一個猛子潛到了河底。
瞬間!
棺材一頭撞上了攔在河中間的竹竿,兩根排在一起的竹竿,瞬間被撞的彎曲了!
沒有斷!
緊接着,竹子的韌性開始回彈,穩穩當當的将我和魚哥乘坐的爛棺材攔停了!
沒在順着湍急的河水繼續漂流。
上了岸,豆芽仔穿着小紅褲衩走過來,朝我胸口給了一拳,他道:“峰子!
你可算回來了!
在不回來,我都以為你跟着蛇女回南平生小蛇女去了!
”
“滾蛋,我有事耽擱了,把頭呢?
”
“就等你了,快來吧。
”
離開河邊兒,兜兜繞繞,最後豆芽仔領着我和魚哥鑽進了一個小山洞中。
洞内生着火,我一眼看到了近十天不見的把頭和小萱,還有折師傅!
“把頭。
”
小萱起身過來,抱住了我。
“沒事,回來了,我說回來,就一定會回來的。
”
小萱放開我,神色盡顯疲憊。
“雲峰啊,回來了就好,烤烤火。
”
我脫掉上衣擰幹,坐下來問:“把頭,到底出了什麼事兒?
那夥人是誰?
”
把頭輕歎了聲,感歎說:“這次多虧了折五,雲峰,你聽沒聽說過,一個領頭人叫許繼承的團夥。
”
“許繼承....”
乍一聽到這個名字,很耳熟。
“許繼承?
”
“把頭,是那個親手埋了自己老爹和大舅的許繼承?
!
”
把頭目光陰冷,點了點頭。
我倒吸一口氣,竟然是這一夥人!
許繼承在行裡名聲極差!
凡是和他搭過夥的人幾乎沒有好下場!
不是失蹤了,就是确定死亡了。
為了錢,這個姓許的,親手用洛陽鏟拍死了自己老爸!
又活埋了自己舅舅!
這都是真事兒,還有!
為了拉攏别人團隊的一名炮工來幫自己,他送了自己老婆和親生女兒給别人睡!
可以說此人沒有了人性,壞事做盡,道上人送外号:“惡通天。
”
豆芽仔憤怒道:“媽的!
對方四個人,帶了十幾把噴子!
還有土炸藥!
要不是我們那天晚上跑的快,就全完了!
”
“芽仔,稍安勿躁。
”
把頭開口道:“之所以主動退讓,不和惡通天此人正面沖突,一是要盡量避免傷亡,二來,是我知道,這夥人活不長的。
”
“把頭,此話怎講?
”我問。
把頭沉吟道:“雲峰你想想,在我們去鬼崽嶺之前,已經有幾夥盜墓賊失蹤了,這是七月爬在背後利用他們打開墓室,而一旦他目的達到,那些盜墓賊沒一個能活下來。
”
“惡通天手底下這幾個人,都是真正的亡命之徒。
”
“如果我猜的沒錯,他們還不知道七月爬是誰。
”
把頭繼續說道:“你們這樣想,如果我們出去和他們硬碰硬,就算我們赢了也會損失慘重,如果我們選擇暫避鋒芒,表面上看是我們落了下風,其實是我們占了上風。
”
“都藏好了?
”
我點頭。
把頭微笑道:“這樣一來,我們就是無财一身輕,安心躲着就行了,累了出去看看風景,困了就回來睡覺。
”
我暗自感歎。
把頭似乎看透了一切,現在隻要我們躲着不動,最着急的還是七月爬。
“折師傅,你受傷了?
”
我才注意到,他右手臂上纏了好多紗布。
“沒大礙,那天晚上太黑了看不清,胳膊不小心中了一槍。
”
說着話,折五眼神漸冷,他聲音尖細道:“王把頭,在給我一次機會,我今晚可以摸進他們營地,把人全殺了,一個不留。
”
我着急說:“别啊!
不是說他們有槍!
十幾把槍!
”
折師傅面色微變,看着我點頭:“沒錯,他們是有很多槍。
”
“但是....十步之外,槍最快。
”
“那十步之内呢?
”我緊張問。
折師傅想了想,搖頭道:“還是槍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