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降下的一個大瓜,砸的一衆吃瓜群衆,齊齊的打了個寒顫。
這瓜太大,他們扛不住呀!
稍一不慎,就會掉腦袋!
衆人驚悚的互相看了看。
随即——
“來來……喝茶喝茶……”
“吃瓜子……吃瓜子……”
所有人大聲吆喝着,裝作剛才什麼都沒有聽到。
“對了,你們聽說了不?
永甯侯府的那個貴妾,就是當初永甯侯世子不惜得罪白家,也要擡進府的那個葉家姑娘……”
“咋的啦?
”
“還能咋的了?
瘋了!
”一秒記住
人們開始了新一輪的八卦。
“這、咋瘋的?
”
八卦之人撇了撇嘴,說道:“據說是不守婦道,青天白日的勾引男人,對了,你們猜猜勾引的是誰?
”
表情變得神秘起來,努力渲染八卦氛圍。
“是誰?
反正不是你老張……”有人嘲笑的說道。
“切!
要是老張,還用的着她勾引嗎?
”有人笑着說道:“人家伸伸手指頭,老張就跪着爬過去了……”
衆人哈哈笑。
老張剛要張口反擊,有人立刻說道:“好了好了,老張别聽他們亂嚷嚷,快說說是誰?
到底咋回事兒?
”
“對對,快說!
”有人催促道。
老張一聽,也不賣關子了。
反正他們之間也玩笑慣了。
于是,啧了啧嘴,說道:“是當今的新科狀元郎。
”
一衆吃瓜之人:“……”
好吧,也是個大瓜!
吃瓜之人俱是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難怪了,狀元郎那等人才相貌,多的是大姑娘小媳婦的喜歡……”有人酸酸的道。
“那……狀元郎有沒有……”有人露出了一個你們懂的眼神兒。
衆人自然都懂,齊齊看向了老張。
“人家狀元郎,自然看不上她一個姨娘!
”老張不屑的說道:“人家飽讀詩書,克己複禮,自然不會做逾矩之事。
”
八卦二皇子的閑漢說道:“要我看,若非是那個狗屁的西秦太子,癞蛤蟆想吃天鵝肉!
咱們大燕的公主和新科狀元郎,才是最般配的!
”
閑漢的話,立刻引起了人們的贊同。
要知道,茶樓裡說書的先生,可是經常會說一些,狀元郎被招為驸馬東床的話本子。
久而久之,他們就覺得,公主和新科狀元郎,那就是官配。
“那個西秦太子,不是和二皇子……”
有人說着,雙手的食指對了對,點了點。
“可是的呢!
”有人一拍桌子,記起了第一個大瓜,“他咋不求娶二皇子?
”
“就是就是……”
衆人的話題,立刻被引走了。
好在,還有人記得最新的八卦。
“老張,快說說,下面發生了啥?
”有人催促道。
“對對!
快說說……”
衆人的注意力,又回來了。
“還能是啥?
被人抓到了呗!
”老張說道:“你說說,咋就那麼的巧,恰巧就被永甯侯府的世子爺和世子夫人,抓了個正着!
”
老張說完,端起茶碗,喝了一大口!
“哎呦喂!
這麼說來,永甯侯府的世子爺,還不得氣死?
”有人幸災樂禍的叫道。
“可不是!
”老張咂着嘴說道:“據說直接就把人打了個半死,然後就把人押了回去,再然後就瘋了……”
吃瓜衆人聽完,都露出了了然的表情。
大戶人家處置偷人的妾室,自然有的是手段。
瘋了還是輕的,大多數都會悄無聲息的人就沒了。
“你們說……這葉家的姑娘,咋這麼的水性楊花?
”有人感歎道。
“可不是!
聽人說,葉家大房的嫡幼女,原本已經定了親,結果現在被人家上門退婚了……”
“葉家出了這等敗壞門風的姑娘,以後家裡的姑娘們,怕是都要受牽連了……”
“……”
衆人紛紛議論起了,永甯侯府和葉家的八卦。
仿佛已經忘掉了,剛才聽到的驚天大瓜。
但是,有些事情既然已經暴露了出來,便悄無聲息的,展現在越來越多的人面前。
潤物細無聲,有些東西已經在黑暗中,開始醞釀了……
此時,原本叨唠二皇子八卦的閑漢,眼簾低斂,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水,遮住了眼底飛快閃過的精光。
等到臨桌曝瓜的那個人離開時,立刻放下茶碗,不動聲色的跟了上去……
郡主府。
糖寶和軒轅謹對視一眼,兩個人都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原來,皇帝叔叔丢的,果真是玉玺。
”糖寶感歎道。
軒轅謹:“……”
抿了抿唇。
看來,背後之人沉不住氣,開始蹦跶了。
張成,也就是茶樓裡的閑漢,看了看糖寶,又看了看軒轅謹。
兩位主子,咋就沒有一點兒震驚的表情呢?
要知道,這可是能動搖國本的大事!
他三不五時的,易容成一個邋遢爺們,去茶樓聽小道消息,或許故意的散播一些八卦,容易嗎?
“殿下,郡主,你們……都知道?
”張成忍不住問道。
軒轅謹嫌棄的看了張成一眼。
“你那腦袋光想着娶媳婦了嗎?
”軒轅謹嘴毒的說道:“整天隻顧着倒騰女人家的脂粉,怕是腦袋裡面,都被脂粉膏子糊成漿糊了!
”
張成:“……”
主子咱不帶人身攻擊的……
不是,這和我娶媳婦有什麼關系?
李二一個傻子,兒子都會打醬油了。
我這麼精明神勇的一大好青年,還光棍一個,想娶媳婦咋的了?
張成心裡一陣叫屈。
主子你不能自己差點被福丫賣了,身邊差點多個三皇子妃,就把氣撒到别人身上!
不過,盡管張成在心裡腹诽,臉上絲毫也不敢表露出來。
自家主子這幾天一直氣不順,看誰都不順眼,逮誰都要諷刺幾句。
他要是被主子看出什麼來,定然會被主子挖苦的體無完膚。
“屬下向來愚笨,自然不像主子似的料事如神!
”張成幹脆的拍馬屁。
“哼!
倒還算是有自知之明。
”軒轅謹哼了一聲,說道。
張成:“……”
摸了摸鼻子。
糖寶同情的看了張成一眼。
有這麼毒舌的主子,真是不幸。
“張大哥,無暇膏還有嗎?
”糖寶說道:“沒有了盡管告訴我,管夠!
”
“有!
多謝郡主!
”張成一臉感激的抱拳說道:“雨兒臉上的疤痕,已經好了許多。
”
糖寶點了點頭。
糖寶早就知道,張成有個心上人。
隻不過,那姑娘遭遇過火災,被嚴重燒傷。
雖然活了下來,卻毀了容。
這些年,兩人之間多是分分合合,虐戀情深的戲碼。
别人倒是也不好說什麼,唯有祝福。
“查到散播消息的是什麼人了嗎?
”軒轅謹問張成。
張成搖了搖頭,說道:“屬下悄悄跟着那人去了春柳巷,那人進了一處宅子,就再也沒有出來……”
“派人盯着那宅子!
”軒轅謹命令道。
“主子放心,屬下已經分派下去了,十二個時辰都有人守在外面。
”張成說道:“屬下還吩咐探子,去暗中查訪那個人的身份背景,平時來往之人……”
若非是想要釣出背後的大魚,早就直接把人抓起來了。
自然了,這個人也未必是消息的源頭。
隻不過,總歸是一條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