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糖寶的話,自然不會有人反對。
“小恩人想拿哪一件,随便拿就是了。
”田老漢笑呵呵的說道。
說完才想起來,這些東西他已經算是賣給蘇家了。
小恩人自然可以随便拿走。
小糖寶聽了田老漢的話,毫不遲疑的雙手抱起了根雕。
好在,根雕隻有半尺高,小糖寶倒是也抱得動。
“這座根雕我要了。
”小糖寶很是寶貝的抱着根雕,說道。
蘇老頭見到小閨女稀罕,笑着說道:“好。
”
别說一件了,哪怕小閨女全部要了,他也不會說半個“不”字。
蘇老頭說完,又怕累到小閨女,繼續道:“閨女,來,爹給你拿着。
”
“不用了,爹,我抱的動。
”小糖寶說道。
一秒記住
“哦,那爹抱着你。
”
蘇老頭說完,彎腰抱起了小糖寶。
小糖寶,“……”
“爹,要不您還是拿着根雕吧。
”小糖寶說道。
蘇老頭放下小閨女,接過了小閨女懷裡的寶貝根雕。
既然商量妥了,蘇老三當機立斷的簽訂契書,給銀子。
田老漢見到一百兩銀子的銀票,還感覺像是在做夢。
直到蘇老三把大紅的缰繩,遞到田老漢的手裡,田老漢才真正的感覺到,自己的另外一個兒子,終于又回到自己身邊了。
田老漢摸着大紅的腦袋,老淚縱橫。
“兒子呀,爹對不起你……爹以後一定好好的待你,要不是你,爹咋能認識小恩人一家……”
田老漢語無倫次的說着,心潮澎湃的不要不要的。
大紅卻是低下頭,用腦袋蹭了蹭小糖寶的小手。
小糖寶拍了拍大紅,嫩聲嫩氣的說道:“以後要乖乖的喲,我有時間會來看你的。
”
畢竟,蘇家和田老漢簽訂了契書,以後定然會常來常往的。
小糖寶說完,從小兜兜裡掏出一個紅果子,遞到了大紅的嘴邊。
大紅馬嘴張開,歡快的把紅果子吃了下去。
蘇老頭見狀,心裡暗道:小閨女兜裡咋有果子?
肯定是楊少爺給小閨女的。
不然的話,這個季節哪裡有這麼紅彤彤的果子?
蘇老三把大紅留給了田老漢,自然是因為他今天趕車,套了兩匹馬。
“三哥,你是不是料定了,今天田伯伯一定會答應你的條件?
”小糖寶悄咪咪的問蘇老三。
蘇老三露出了運籌帷幄的笑容,低聲說道:“有妹妹你跟着,三哥覺得這事兒,沒有辦不成的道理。
”
小糖寶,“……三哥,我也這樣覺得。
”
“哈哈哈……”蘇老三放聲大笑。
“不要臉的掃把星!
聽到有男人笑,就丢了魂兒似的!
是不是又在心裡琢磨着,去勾搭野男人?
!
”
一個尖利的叫罵聲,從隔壁傳了過來。
蘇老三的笑容一僵。
臉不由的就黑了。
“娘,我沒有……”張麥芽急急的辯解聲,傳了過來。
帶着一絲驚慌,幾分屈辱。
“你咋沒有?
我看你就是一會兒的功夫,都離不了男人!
!
”老婦人惡狠狠的罵聲,随即再次響起。
“娘,她若是能離的了男人,當初就不會死了男人守着寡,卻不守婦道的勾引朵兒的爹!
”另一個女人,滿是仇恨的聲音,也傳了過來。
蘇老頭的臉,也黑了下來。
畢竟,女人嘴裡那個“死了的男人”,是他兒子。
“大姐,我沒有勾引是生哥,是他不斷的找我……”張麥芽不甘心的辯駁。
“我呸!
你一個寡婦,自己守不住了偷人,還說是别人勾搭的你?
!
你咋不撒泡尿照照鏡子?
看看自己算個什麼東西!
水性楊花、勾三搭四,你這種賤人就應該浸豬籠!
”
女人的聲音裡,有着說不出的惡毒和厭惡。
“好了好了,都别說了,該幹啥幹啥……”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了過來。
小糖寶立刻聽出來了。
這個聲音就是當日去自家,背着張麥芽跑了的男人的聲音。
也是自己在山上遇到的,張麥芽嘴裡的“表哥”。
“怎麼,你心疼了?
!
”女人的聲音,猛地拔高,尖利了不是一個調門,“我告訴你趙春生,老娘不是好欺負的!
若不是這個喪門星,我的孩子不會保不住!
家裡的日子也不會越來越艱難!
你為了這麼一個沒羞沒臊的賤貨,弄的家裡烏煙瘴氣……”
“嗚嗚……大姐,你兒子不是我害死的,是你自己不小心跌倒,所以才早産的……”張麥芽一邊哭,一邊辯解。
“不是你是誰!
你就是個喪門星!
克夫克子克親!
誰和你沾上半點兒關系,誰就倒大黴!
若不是你,我怎麼會平白無故的絆倒?
就是你帶來的晦氣!
”女人聲音尖利的叫道。
“大姐,我說過了,我不是喪門星!
我在蘇家那麼長時間,蘇家的日子越過越好,就連蘇家三哥都平平安安的回來了!
”張麥芽仿佛被人戳到了痛腳,語氣強硬了起來。
“哈!
蘇家?
蘇家全家都眼瞎了,所以才會允許你進門,給自家招了你這樣一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給自己兒子頭頂上,戴了一頂綠油油的綠帽子……”
蘇老三,“……”
蘇老頭,“……”
父子兩人一起臉黑如鍋底。
這真是人在隔壁坐,鍋從天上來。
莫名其妙的,就被人内涵了。
“這些話,回家别跟你娘學。
”蘇老頭低聲叮囑。
媳婦兒若是知道了,肯定又會自責當初留下張麥芽。
“爹,我傻了嗎?
”蘇老三道。
他傻了才會把綠帽子往自己腦袋上扣。
隔壁那人,和他沒有任何關系!
田老漢皺了皺眉頭,說道:“隔壁這一家子的爛事兒,真是沒法說,原本好好的日子,弄的現在整天雞飛狗跳的……”
田老漢并不知道,那個隔壁女人嘴裡,頭頂戴綠帽子的男人,就是蘇老三。
隔壁的叫罵聲,依然在繼續。
女人仿佛對張麥芽,有刻骨的仇恨。
“趙春生,我告訴你,她張麥芽既然當初能偷人,以後也一定會偷人!
她這種女人天生就是賤坯子!
”
“你别忘了,當初蘇家對她有大恩,她都能給蘇家兒子戴綠帽子,更何況你這種把她勾搭來的!
”
“你以為她會安心在趙家當一個小妾嗎?
别做夢了!
要我說,趁着現在她還能值幾個銀子,趕緊把人賣了幹淨!
免得哪天雞飛蛋打,她跟野男人跑了,你一個大子都落不下……”
女人的話說完,那個老婦人的聲音,也響了起來。
“兒子,你媳婦兒說的有道理!
當初買她咱可是花了十兩銀子的!
可是自從她進了門,晦氣的事兒一件接一件,再這樣下去,家裡就要揭不開鍋了……”
“……倒不如把她賣了,換幾兩銀子,反正她也是個不下蛋的母雞,進門大半年了,肚子裡連點兒動靜都沒有,可見是個不能生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