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寶和軒轅謹到達禦書房的時候,天熙帝早已經回來了。
一聽說糖寶到了,立刻就傳召了。
“糖寶拜見皇上,皇上萬……”
“好了,福丫,免禮。
”天熙帝滿臉愉悅的說道:“快到皇帝叔叔這裡來,讓皇帝叔叔看看,是不是長高了?
”
糖寶有些無語了。
這麼多年了,她若是不長高,豈不得哭死?
不過,免禮好呀。
免禮就不用跪了。
于是,剛跪下一條腿的糖寶,順勢站了起來,哒哒哒的向着禦案前跑去。
劉公公在後面看的目瞪口呆。
這也忒膽兒大了吧?
m.
皇上讓你免禮,你就真免禮呀?
皇上讓你過去,你就真跑過去呀?
“皇帝叔叔還是這麼的年輕,風采依舊。
”糖寶一跑過去,直接拍馬屁。
天熙帝看着面前眉眼精緻,嬌憨可愛的小丫頭,不由的哈哈大笑。
“哈哈哈……福丫也還是這麼的惹人喜歡。
”
天熙帝禮尚往來,褒獎了糖寶。
殊不知,無論是禦書房裡伺候的宮女太監,還是門外站立着的禦林軍等人,聽到天熙帝發出的敞懷大笑聲,俱是心裡震驚。
這個小姑娘到底是誰家的孩子,竟然能讓皇上如此喜歡?
于是,每個人都在心裡,把糖寶記到了小本本上。
這個小姑娘,以後見到就要萬分的敬重。
“路上冷不冷?
餓不餓?
”天熙帝說道:“皇帝叔叔讓人給你準備了糕餅和姜湯。
”
說完,吩咐人把東西端上來。
“謝謝皇帝叔叔,我不冷,也不餓。
”糖寶連忙說道:“才剛在馬車裡,哥哥也準備了好多好吃的,我都吃撐了。
”
天熙帝聽了糖寶的話,立刻瞪了軒轅謹一眼。
這種刷好感的機會,也不給他這個父皇留着點兒!
不孝子!
軒轅謹:“……”
一臉的莫名其妙。
天熙帝又看向糖寶,表情秒變。
“福丫呀,想沒想皇帝叔叔?
”
天熙帝想起來蘇家的人的口頭禅,忍不住也開始跑畫風。
“想,非常想!
”糖寶認認真真的道。
說不想的是傻子!
“嗯,皇帝叔叔也想福丫,非常非常想。
”天熙帝真心實意的道。
看上去,表情比糖寶還真誠。
糖寶的小臉,笑成了一朵燦爛的花兒。
随即,得意的看了軒轅謹一眼。
意思是:我早就說了吧,本寶寶人見人愛,花見花開。
軒轅謹的嘴角,微微翹了翹。
眼睛裡,滿滿的都是寵溺的光芒。
天熙帝:“……”
呵呵,每次看人家小丫頭,那眼神兒就能滴出水來似的。
對他這個父皇的時候,就冷冰冰的!
算了,看兒子心塞,還是看小丫頭吧。
天熙帝趕緊把目光,又移回了糖寶的身上,然後像是一個和藹慈祥的長輩,滿臉笑容的和糖寶閑話家常,絲毫也沒有帝王的架子,仿佛回到了在大柳樹村時候的樣子。
于是,那些宮女太監們,愈發的震驚的不要不要的了。
同時,心裡也貓抓似的納悶。
這到底是誰家的閨女呀?
!
糖寶和天熙帝說着話,卻也注意到了,天熙帝眉宇間的疲憊。
特别是頭頂不太茂密的發量,以及夾雜的白發。
不應該呀!
自己調配的生發膏,以及黑發膏,效果那般好,還拯救不了皇帝叔叔的頭發嗎?
天啦撸,這要是沒有自己給的那兩種發膏,怕是皇帝叔叔的腦袋頂,早就锃光瓦亮了!
糖寶不由的在心裡感歎。
“福丫呀,郡主府裡若是還缺少什麼東西,盡管和皇帝叔叔說。
”天熙帝非常大方的說道:“皇帝叔叔讓人給你置辦。
”
“多謝皇帝叔叔。
”糖寶笑眯眯的說道:“哥哥肯定已經給我置辦齊全了。
”
天熙帝:“……”
又瞪了軒轅謹一眼。
軒轅謹依然一頭懵。
“福丫呀,郡主府雖然很大,但是那終歸是你自己的府邸,任何角角落落,邊邊角角的地方,你都應該心裡有數才是。
”天熙帝語重心長的說道:“這些天天冷,京城也沒有什麼好逛的地方,你不若就在府裡,熟悉一下自己的地盤,各處都看看,特别是犄角旮旯的地方……”
糖寶:“……”
嘴角抽了抽,心裡升起了一股詭異的感覺。
軒轅謹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皇帝叔叔是想要找什麼東西嗎?
”糖寶眨了眨眼睛,問道。
天熙帝:“……”
他說的這麼明顯了嗎?
“父皇,那宅子是重新修葺整改的,即便是犄角旮旯的地方,也沒有放過!
”軒轅謹繃着臉說道。
意思很明顯,犄角旮旯的地方,都已經找過了!
天熙帝何嘗不知道已經找過了?
都已經掘地三尺了!
可是,玉玺到底在哪兒?
事關國之根本,若是走漏了消息,怕是會動搖大燕的根基!
天熙帝愁呀!
愁的頭發一把把的掉,抽的白頭發蹭蹭的長。
若非是用着福丫調配的發膏,他現在不用剃度,就能去天龍寺當和尚了。
“你能和福丫比嗎?
”
天熙帝心塞的瞪了兒子一眼。
福丫撒泡尿,都能澆出傳說中的肉靈芝來!
你呢?
你能嗎?
你撒泡尿,怕是至多能澆出個螞蟻窩!
天熙帝哼哼了一聲。
鄙視的看了自己兒子一眼。
這個兒子,好像天生就是來氣他的!
天熙帝無比的懷念小時候的軒轅謹。
那個時候多乖呀!
咋現在就這麼的不讓人省心呢?
“皇帝叔叔,您到底要找什麼東西?
”糖寶直接問道:“若果真在郡主府裡的話,說不得哪天我真的能找出來。
”
畢竟,自己是老天爺的親閨女。
而且,手裡還有财鼠在。
若是金銀珠寶什麼的,哪怕是藏的再隐秘,應該也能被财鼠找出來。
但若是什麼機密的文件等等的,财鼠就起不作用了。
天熙帝聽了糖寶的話,高興的同時,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畢竟,玉玺這兩個字,絕對不能說出來。
“福丫呀,總之呢,你隻要見到那個東西,肯定就知道了。
”天熙帝含糊的說道。
糖寶:“……哦。
”
感覺這個東西,應該非常非常的重要。
皇帝叔叔現如今的發量,以及眉宇間的疲憊,就是證明。
“福丫呀,這件事皇帝叔叔就靠你了。
”天熙帝用一種臨終托孤的目光,看着糖寶。
糖寶:“……”
感覺自己若是不點個頭,皇帝叔叔就閉不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