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聽了糖寶的話,腦袋搖的如同撥浪鼓。
他又不傻。
從糖寶等人的表情中,也能察覺這種木頭必定有特殊之處。
好東西當然要留着送給主子啊!
“阿叔,既然這位姑娘想要,送給她就是了!
”
一個春風得意的聲音,從衆人的身後傳了過來。
糖寶回頭,隻見荊蠻正滿臉紅光的站在衆人身後。
話說,荊蠻這些日子過得相當舒心。
石榴的一曲祈雨舞,讓荊蠻看到了給兒子報仇的希望。
同時,泰勒被大祭司卸了權力,又讓荊蠻在夏城有了許多操作的空間。
以至于,荊蠻頻繁動作,暗中給泰勒使了許多絆子。
糖寶并不意外會在春城碰到荊蠻。
荊蠻若是不出現在自己面前,她才會覺得不可思議。
甚至于,糖寶都有些訝異荊蠻這麼沉得住氣,竟然直到現在才找過來。
老伯見到荊蠻,立刻躬身行禮。
“見過主子。
”
荊蠻擺了擺手。
随即,滿臉笑容的看向了軒轅謹和糖寶。
“不過是一套家具罷了,蘇姑娘想要,荊蠻自當讓人送上,算是送給蘇姑娘的禮物了。
”
糖寶婉拒道:“無功不受祿,多謝好意,家具我就不要了。
”
才怪!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雖然,隻是“塑料朋友。
”
但是,“塑料朋友”送的東西,接受了人家才能放心不是?
既然有心和荊蠻合作,糖寶當然不會拒絕。
隻不過,口頭上還得端着一些。
荊蠻聽了糖寶的拒絕,說道:“蘇姑娘不要忙着拒絕,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前面那座茶樓是在下的産業,諸位移駕那邊說話如何?
”
荊蠻伸手指向了不遠處的一棟吊腳樓。
糖寶和軒轅謹對視一眼,兩人都明白對方的意思。
“也好,正好有些口渴了,我們便過去喝盞茶吧。
”糖寶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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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蠻聞言臉上露出了喜色,給賣貨的老伯使了個眼色之後,便帶領衆人去了茶樓。
茶樓的管事見到主子帶了客人過來,恭敬的把衆人帶進最豪華的包間,并且親自奉上了最好的茶水糕餅。
管事的退下後,荊蠻開門見山的說道:“楊少爺年少有為,胸懷大志,想必不願意被伊沫那個惡毒的女人收入後宮,最後變成試藥的藥人,最後丢了性命吧?
”
軒轅謹的臉色立刻冷了下來。
手裡的茶水碰都沒有碰,就又放下了。
雖然惜字如金沒有說話,但是鷹隼般淩厲的眼神,卻是說明了一切。
糖寶輕啜了一口香茶,臉上露出了好奇的表情,故作不解的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難道伊沫收攬的男人,最後都被她用來試藥了?
”
“不錯!
那個女人表面上看着高貴清冷,背地裡最是放蕩狠毒,不但視人命如草芥,更是強搶美男,但凡被她看上的男人,都會不擇一切手段的擄走……”
荊蠻的臉上滿是恨意,恨不得把伊沫生吞活剝了!
他唯一的兒子就是那樣死在伊沫手裡的!
糖寶等人也偷偷調查了一些關于伊沫的事情,但是知道的總歸有限。
此時聽了伊沫的訴說,衆人的臉上都露出了震驚之色。
“就沒有人懲治她嗎?
”夏思雅不可置信的道:“大祭司也不管嗎?
”
荊蠻歎了一口氣,說道:“大祭司這些年深居簡出,除非是關乎南疆存亡的大事,幾乎是不問世事,哪裡知道這些?
更何況——”
荊蠻頓了頓,又道:“伊沫已經被認定為了大祭司的繼承人,即便是張老會的人,也不敢懲治她。
”
“哼!
這隻能說明大祭司眼瞎心盲,識人不清,不配做大祭司!
”石榴冷哼一聲,說道。
荊蠻的臉上露出了贊同的表情,但是看了石榴一眼,想要說什麼,最終卻是什麼都沒有說。
菱花郡主感歎道:“那個伊沫這輩子,怕是隻在小姐的手裡吃過虧吧?
”
菱花郡主說着,看了糖寶一眼。
衆人一聽,不由的連連點頭。
特别是荊蠻,看向糖寶的目光,滿是欽佩。
關于糖寶和伊沫相遇之後發生的事情,荊蠻可是沒有少下功夫派人查探。
正因為如此,他才會找上來求合作。
“蘇姑娘和楊少爺乃是天作之合,隻要有蘇姑娘在,伊沫縱然手段再毒辣,也休想染指楊少爺。
”荊蠻信心滿滿的說道。
糖寶:“……”
什麼叫天作之合?
這能用在自己和哥哥身上嗎?
為什麼這些人都覺得,自己和哥哥是一對?
糖寶也是無語了。
軒轅謹眸光閃了閃,看了糖寶一眼,又把茶杯端了起來。
不知道為什麼,聽了荊蠻的話,他原本該生氣的,可是心裡卻有些喜悅。
“明人不說暗話,我和伊沫的仇不共戴天。
”荊蠻繼續說道:“伊沫得不到楊少爺必定不會罷休,若是讓她得到大祭司之位,縱使蘇姑娘再聰明,也無法和整個南疆抗衡,所以我希望和蘇姑娘結盟,助這位姑娘得到大祭司的位置!
”
荊蠻說着,看向了石榴。
石榴的表情立刻變了。
其他人的表情也變了。
“你這個人莫不是在說胡話?
”石榴沉着臉說道:“我隻是一個丫鬟,不會做什麼大祭司!
”
“丫鬟又如何?
隻要能跳出祈雨舞,隻要血鈴铛響了,就是得到了神靈的認可,就有資格擔任大祭司!
”荊蠻肯定的說道。
石榴:“……”
石榴看向了糖寶,用眼神兒詢問,需不需要滅口。
糖寶對于荊蠻竟然猜出了,石榴就是跳祈雨舞的人,還是有些驚詫的。
畢竟,就連泰勒和伊沫都沒有猜出來。
不過,猜出來了又如何。
滅口?
大可不必!
“有資格擔任也得自己樂意才行。
”糖寶雲淡風輕的說道:“很明顯,我石榴姐姐不願意,荊蠻老爺以後還是不要提這件事了。
”
荊蠻一聽,有些急了。
“那怎麼行?
”荊蠻叫道:“若是石榴小姐不做大祭司,難不成眼睜睜的看着伊沫那個惡毒的女人,坐上大祭司的位置?
”
糖寶一皺眉,說道:“除了伊沫,就沒有别的人能做大祭司嗎?
”
荊蠻歎息一聲,說道:“除非這世上還有另外一個人,能夠在神祭之日,戴着血鈴铛跳出祭神之舞,得到神靈的認可。
”
糖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