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青遠确實是開心的，但是開心之餘又有些憤怒。

　　“你知道成功的這人是誰嗎？
”

　　顧雲冬蹙眉，搖搖頭。

　　邵青遠，“阿豬。
”

　　顧雲冬豁然瞪大了眼睛，“是種在他身上的？
他自己同意的？
”

　　“何止啊。
”邵青遠冷笑，“他還是自己染上了牛痘，好了之後又染上了天花。
”

　　“……”顧雲冬一時無言。

　　雖然她知道牛痘接種法是正确的，但阿豬不知道啊，這種前所未有的試驗，誰也不敢保證能夠萬無一失的，他的膽子也未免太大了吧？

　　邵青遠也覺得他膽子大，原本他打算再早幾日回來的。

　　可阿豬出了這樣的事情，邵青遠走不開，他得留下來照看他，免得他真把自己給作死了。

　　直至确認了阿豬已經徹底好全了他才回來的，隻是到底沒日沒夜的守了他幾天，邵青遠的臉色終究不好看了些。

　　他和顧雲冬說了阿豬家裡的事情，顧雲冬這才了解他為何會有這樣的舉動。

　　怎麼說呢？
一個是阿豬對邵青遠的信任，一個，也是為了解開他的一個執念吧。

　　邵青遠揉了揉額角，顧雲冬見他實在累得很，趕緊趕他去休息。

　　“你先回家好好睡一覺，我及笄禮還有兩日呢。
等你休息好了，咱們明日就去縣城一趟，找秦文铮說說你的這個重大成果。
”

　　邵青遠一愣，“明日就去？
隻是成功了一例，還不足以……”

　　“足夠了，咱們可以先把這事報上去。
在皇上那邊留個底，再說了，皇上那肯定也要核實的，他們也會安排太醫對這種法子進行反複确認的。
”

　　邵青遠眯起眼，她這麼急……

　　“是不是秦文铮那邊有什麼消息了？
”

　　顧雲冬就知道瞞不過他，“嗯，昨日我去縣城的時候，聽秦文铮的意思，事态發展的有些嚴重。
”

　　“行，那明日去縣城一趟。
”

　　見他同意，顧雲冬便趕着他回去休息。

　　次日一早，顧雲冬就和邵青遠風風火火的趕往縣城。

　　縣城還是很熱鬧的，兩人先将牛蛋送到東義書院，再帶着雲書和元智去了秦文铮的學堂。

　　打發了兩人去講堂，顧雲冬和邵青遠便直奔秦文铮的書房。

　　秦文铮見到兩人還有些意外，“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
”

　　邵青遠不說話，顧雲冬上前一步，輕咳一聲還有些神秘兮兮的樣子，“我們給你帶了個好消息來。
”

　　“好消息後面，還有壞消息嗎？
”秦文铮笑着問。

　　顧雲冬搖搖頭，“沒有。
”

　　“那我便放心了，說吧，什麼好消息。
”這回倒是好客，他給兩人都到了茶，自己也在一旁坐下，“你這人慣會故弄玄虛，可别拿個小道消息來糊弄我。
”

　　顧雲冬冷哼，“我什麼時候拿小道消息糊弄你了？
你自己算算，白糖，天大的好消息吧？
上回關于陶家的事情，也是大大的好消息吧？
我哪回不是給你帶來了驚喜？
”

　　秦文铮一想，嘿，這麼說來還真是。

　　他頓時來了興緻，“那你說說，這次給我帶了什麼驚喜來？
難不成，你又有了綠糖藍糖的方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