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3章 有了眉目

　　夜震宇的計謀失敗，導緻黎曼婷即將被淩遲，連累夜崢墨被貶為郡王。

　　如此結局，賢妃氣憤不已。

　　她早早將黎曼婷當成棋子，用她時刻監視夜震宇。哪裡想到去歲皇帝想將黎曼婷賜婚給太子？

　　幸虧黎曼婷早愛上夜震宇，再則太子身旁也該有個眼線，她便臨時想起了黎語顏。

　　這便有了皇帝的賜婚。

　　卻不想，黎語顏從被接回京開始，此女就成了她計劃裡的最大變數。

　　可以這麽說，黎語顏從未被她拿捏。

　　到如今，黎語顏成了太子最有力的支持，他們這對小夫妻成了她與夜崢墨的最大敵人。

　　這時，鬼面道：“主子，屬下也沒想到短短三日，梁王便用黎曼婷欲害太子。”忽然，他話鋒一轉，“說起太子與太子妃，屬下恨不得將他們千刀萬剮，是他們害我徒兒丟了性命。”

　　忽然想到一點，鬼面又道：“主子，太子妃其人醫術了得。”

　　“哦，黎語顏醫術了得？”賢妃擰眉。

　　鬼面頷首：“屬下曾將米欣梅的臉換到黎曼婷上，換好後，黎曼婷以米欣梅的身份回京，卻被太子妃揭穿。不光如此，據黎曼婷描述，她被太子妃揭穿身份，米欣梅的臉也被她換回了米欣梅面上。”

　　“如此厲害？”賢妃震驚不已。

　　鬼面再次點頭：“這兩日屬下有跟蹤過米欣梅，此女面容恢復正常，面上表情自然。”

　　“黎語顏與你的醫術相比，如何？”

　　想到黎曼婷的面皮，鬼面沉默一瞬，很快道：“大抵不相上下。”

　　聽到不相上下，賢妃放下心來。

　　“對了，皇帝想要長生藥，你能研製麽？”

　　“長生不老藥？”

　　“正是。”

　　“主子，您也知道世上壓根就沒有什麽長生不老藥。如若不然，歷史上多少君主想要謀得長生，可又有誰真的長生了？”

　　賢妃笑得輕蔑：“我又何嘗不知？你就研製一些丹藥，表象有長生藥的特性就成。”

　　鬼面惴惴不安道：“如此不是蒙騙皇上麽？”

　　賢妃睨他一眼：“如何叫蒙騙？皇帝不死，我的兒子如何登上皇位？”

　　鬼面連連頷首：“屬下明白，屬下明白！”

　　“我不宜出宮太久，長生藥之事，你盡快完成。”賢妃冷聲吩咐。

　　她還指望用這丹藥換得夜崢墨重新成為齊王。

　　鬼面恭敬道：“遵命！”

　　——

　　東宮，夜翊珩與黎語顏正用早膳。

　　吟霜在門口躊躇半晌，愣是沒敢進去。

　　黎語顏瞥見她，喚道：“進來吧。”

　　今日他們起得不算晚，但某人掐著她的腰肢在梳妝台上折騰一番，是以此刻才用早膳。

　　吟霜垂首進來，稟報：“太子殿下，暗十七與暗二十九在離京前曾查刀疤原先的主子。他們離京後，這項任務便由屬下查，如今事情有了眉目。”

　　夜翊珩擡了擡眼皮：“說。”

　　吟霜：“刀疤原先的主子是雍王。”

　　聞此言，夜翊珩捏筷子的手一頓：“雍王？”

　　“可會出錯？”黎語顏也問。

　　吟霜搖首：“鑒於雍王在世時，對太子殿下還算可以，屬下也曾以為結果有偏差，遂多次確認。結果皆是一樣，均指向雍王。”

　　黎語顏驚道：“殿下，文太妃是雍王生母，她會不會因為其子奪位失敗斃命，而將罪責歸咎在天家每一個人身上？特別是殿下，在她看來，殿下將來很有可能繼承皇位，故而下毒。譬如將懂接生的宮女放在東宮，用下了毒的避子湯給我服用，間接讓殿下中毒。”

　　如此說著，黎語顏黛眉緊蹙：“不對，刀疤之女錢沐彤受宮裡那位太妃的恩惠，刀疤卻是雍王的手下……”

　　“有沒有一種可能，雍王在篡位失敗後，其部下有部分投靠了旁人，比如刀疤投靠了宮裡的那位太妃？”

　　她看向夜翊珩，問：“殿下，兩位太妃的關系如何？”

　　夜翊珩淡淡道：“宮裡的那位其子支持夜淵，當年兩位太妃可謂水火不相容。”

　　黎語顏喃喃道：“這就奇了怪了，刀疤是雍王手下，雍王是文太妃兒子，而宮裡的那位太妃如今一直對刀疤之女關愛有加。”

　　“顏顏的猜測或許是對的。”夜翊珩語聲平靜，“你把想說的說出來。”

　　黎語顏猜測道：“當年水火不相容的兩人如今有著同樣的遭遇，皆是死了兒子。如今，隻不過她們一個在宮裡，一個在宮外。有沒有一種可能，兩人從以往相互看不順眼變成惺惺相惜？”

　　夜翊珩頷首：“繼續說。”

　　“兩位太妃是女人，她們沒了兒子，孤身一人在世上，對她們來說她們都沒了家人。此般情況下，她們會不會記恨天家，記恨如今的皇位擁有者，甚至儲君？”

　　“我猜她們記恨如今的皇位擁有者是肯定的，因為是他的關系，導緻她們皆沒了兒子。”

　　“往深了，往壞了想，她們也會恨儲君。或許在她們看來，夜家江山傾覆是她們晚年最大的願望。”

　　覺自己越說越離譜，黎語顏掩唇：“對不住殿下，我口不擇言了。”

　　夜翊珩不怒反笑：“顏顏，你太聰慧，孤甚歡喜。”

　　她如此心思細膩，能想到他不能想到的地方。

　　黎語顏道：“殿下既然不怪罪，那我再說幾句。事實是否如此，還得考證。”

　　想到她的夢裡，她與他相繼被下了毒的避子湯毒殺，她不得不提高警惕。

　　特別是在知道送避子湯的宮女是文太妃身旁之人，而刀疤之女如今被宮裡的太妃關照著。

　　一個想害東宮，一個想挑撥鎮北王府與天家的關系。

　　如此種種，指向的皆是夜家的江山。

　　“兒子是兩位太妃最大的念想，也是她們身為女子與天家的關聯，當念想與關聯皆不存在時，身為女子能可怕到男人所不能想的地步。”

　　“殿下，兩位太妃有無聯系，咱們暫且不知。刀疤身為雍王舊部，如何去效力了宮裡那位太妃，咱們目前也不知。但我想她們不滿如今的皇位擁有者這點是真的！”

　　夜翊珩頷首：“你的分析很有道理！文太妃這邊孤已派人盯著，姚州那亦在查，相信要不了多久，事情皆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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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