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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愛快把尾巴藏起來》第136章 糖鹽CP甜十三

  第136章 糖鹽CP甜十三

  掛了電話後的厲閆眼睛裡都是冷意,他望了一眼蘇糖唄的房間陽台,徑直去了車庫,隨便選了一輛摩托車離開了半山居。

  而這一切都被蘇鬱遲看在眼裡。

  這個到處勸著別人善良卻隱藏各色黑暗的世界,誰都沒有資格勸慰誰去大度。

  翌日清晨。

  元旦。

  新一年的開始第一天,蘇糖唄端著早餐去找蘇鬱遲,彼時的他已經洗漱結束。

  “進來。

  屋子裡一如既往的黑。

  蘇糖唄早已經習慣,她讓管家安排人做了蘇鬱遲平日裡喜歡吃的早餐,主動端了兩份上樓。

  “魚翅哥哥,我想找你一起吃早餐。

  金色的框架眼睛是某家大牌私家定製,戴在蘇鬱遲挺拔的鼻梁上,擡目望過來的時候帶著幾分邪氣。

  他隨手拿下鼻子上架著的金色框架眼鏡,方才手裡的原文書,起身過來幫她端過手裡的餐盤,放到了桌子上。

  “過來吧。

  “嗯。

  蘇糖唄重重的點頭,笑嘻嘻地跑了過去,乖乖的坐在了蘇鬱遲對面的位置上,這張桌子還是她來了之後,他讓人安排的。

  平日裡他不會在自己的房間裡吃東西,味重,他不喜。

  蘇鬱遲接過她遞過來的筷子,沒有按照往常吃飯之前全部擦拭一遍的流程,直接夾起碗裡的面。

  蘇糖唄見他吃了,這才開始動筷子。

  她吃東西總是給人一種非常有食欲的感覺,連帶著蘇鬱遲這一次也吃的比往日多一些。

  等到對面的小姑娘喝完碗裡的湯,他才開口,“有心事?

  蘇糖唄略微呆滯了一下,低頭,像是一個犯錯的孩子,在面對家長的時候下意識的低頭。

  蘇鬱遲平日裡非常沒有耐心。

  可是自己的小姑娘,他從來不舍得說一句重話,她不說,他也不催,兩個人就這麽安靜的坐在落地窗前。

  屋子裡靜悄悄的,床頭壁上暖黃色的燈極盡全力地用自己微亮的光輝,去溫暖坐在那邊寂靜無言的兩個人。

  蘇糖唄的手緊緊的絞在一起,深呼吸一口氣,擡眸,和蘇鬱遲摘了眼睛毫無任何遮掩的眼睛視線對上,到嘴的話又愣了一下。

  “之前,你是怎麽找到我的?

  “……”

  蘇鬱遲抿嘴看著蘇糖唄久久不言,他有一雙非常好看的桃花眼,眼尾微微上揚的時候總是帶著一股撩人的邪魅之氣,帶上眼鏡後又會顯得特別的斯文。

  但是他整個人並不斯文,甚至帶著強烈的陰鬱氣息。

  在一起呆久了會覺得心情沉悶,呼吸不暢。

  這還隻是蘇鬱遲自身性子展現在蘇糖唄面前的三分,若是十分盡顯,或許自家小姑娘會離他離的遠遠的,不敢靠近吧。

  他在心裡想道。

  而過去的那些事情,他總有一天會全部告訴他,既然她問了,他便告訴她。

  隻要是她想要知道的,就算是傷痕累累後的血痂,他都會徒手掰開,讓她看到想要看到想要的一切,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不是偶然,是預謀。

  蘇鬱遲帶著三分涼意的聲音響起。

  蘇糖唄似乎也沒有意外,她的目光依舊澄澈明亮,是蘇鬱遲這輩子都不可能擁有的光。

  “我認識你哥哥,是因為他救過我。

  “他救我的時候我才隻有十七歲,那一年,他救過我三次,第一次我被人欺負的時候,第二次我想要自殺的時候,第三次是在大海裡……”

  他的聲音有些飄渺,帶著回憶,“也是那一次,我知道了他的身份。

  這是蘇糖唄與自己哥哥闊別多年之後,第一次從別人的嘴裡聽到關於他的信息,她安靜又認真,乖巧的不像話。

  “……你和哥哥是怎麽認識的?

  蘇糖唄問之前,已經能夠察覺到這是一個並不美好的事情。

  或許會牽扯到蘇鬱遲的身世。

  “如果不想說,也可以不說。

  “我和你哥哥他……”

  蘇鬱遲的故事就是一個社會底層的孩子,如何在一次次欺負中成長,如何在黑暗裡抓住那一抹僅有的光明,如何破繭成蝶走到今天的地位。

  這個社會的等級分層太過規矩,窮人就是窮人,富人永遠是富人,他們從出生開始就注定了自己的人生軌跡。

  可是偏偏又這樣一批不服管教的人。

  像逆流而上的魚群,像淤泥裡想要活出不染纖塵的蓮葉荷花……

  像一群永遠不服輸的戰士。

  蘇鬱遲的出生並不美好,甚至可以說是淒慘。

  他從小就被父母丟棄,在孤兒院長大,後來十歲被人領養,養父卻又是一個酗酒賭博的惡徒,養母也是一個可憐的女人。

  七年的時間,他身上的疤痕數都數不清楚。

  本以為是救贖,能夠擁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卻不過是一個比過去更加黑暗的黑洞,他一次次的掙紮想要脫離,卻因為未成年不得不聽從。

  十七歲,是他最黑暗的一年。

  他的養父在一次酒後竟然窺視起了他的身子,在他用酒瓶子把養父開瓢了腦袋之後,徹底從那個家裡脫離了出去。

  從此開始了居無定所的流浪生活。

  學校也成為了過去式。

  在一次和打架的時候,他受了很重的傷,是蘇糖唄的哥哥救了他,送他去醫院,那是一個比他還要漂亮俊美的男人。

  他還記得他身上乾淨的氣味,和他這種仿佛從臭水溝裡生活的臭蟲不一樣。

  蘇糖唄聽到這裡心狠狠的揪了一下,她難以想象蘇鬱遲過去經歷過的一切。

  大海雖然如深淵一樣讓人恐懼,可是深淵之下是對她們這些生靈的保護,因為有人的恐懼,她們才可以在深淵裡安穩的活著。

  蘇糖唄的手緊緊的握住蘇鬱遲的手,能夠察覺到他掌心裡的顫抖,“魚翅哥哥,別說了,我不問了。

  她為自己的問題感到愧疚,“我不問了,魚翅哥哥。

  蘇鬱遲的瞳孔如染了血一樣紅彤彤的,不是欲語的淚意,而是因為過去的事情而產生的狠絕,他看著她的眼睛像野獸一樣兇狠。

  “我從不感謝他救我,從不感謝。

  “第一次沒有,第二次沒有,第三次更沒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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