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養父在甯南的江邊長大,他時常都會去江裡遊泳,水性很好,就算被捆了手,大概也能逃掉吧。
”
應剛說:“如果你的養父還活着,他也涉嫌綁架罪,我們還是會按照法律通緝他。
”應剛道。
甯媛眸光清冷地點頭:“我沒有養父了,你們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吧。
”
她看向不遠處的江面,11月的黃浦江上吹來的風已經潮濕又冰涼。
小時候,甯竹留會給她一些從邕江裡抓的小魚兒、小貝殼養着玩。
家裡很窮,這些就是她最好的玩具。
可惜,六親緣薄,或許是天注定。
那個養大她的家,始終還是讓她失望了。
記憶裡那個老實巴交,總被妻子呵斥的慈愛憨厚的父親,終究不過是她的一場名為親情的夢。
榮昭南忽然攏了她的外套:“江邊冷,回去吧。
”
甯媛點點頭,不再回頭,跟着他一起上了軍用吉普車。
榮昭南親自開着車一路将甯媛送回了學校。
但是卻沒将她送到學生宿舍,而是直接把車開到自己住的宿舍樓下。
回到宿舍。
榮昭南洗了手,打了熱水,又拿了一塊大毛巾放在邊上。
他放在桌子上,挽起袖子,淡然自若地道:“熱水已經打好,去洗個澡,出來裹毛巾,别穿衣服,我幫你看看傷。
”
說着,他去提了藥箱出來。
甯媛看着他平靜的樣子,輕咳一聲:“好。
”
他是有分寸的,這種時候,讓她不穿衣服,也是為了檢查她身體上有沒有不曾察覺的傷。
甯媛拿了毛巾去了洗澡間,
榮昭南放下藥箱,拿起她放在凳子上的衣服,她大概沒有注意,她的襯衣除了濕透了,扣子都沒有扣對。
他捏着衣服,閉上眼,慢慢并攏長指,皙白的手背上青筋畢露。
......
“我洗好了。
”甯媛裹着毛巾從洗澡間出來的時候。
就看見榮昭南修長的身體背對自己,正在從醫藥箱裡拿東西。
她有些不自在地正要走過去,卻發現邊上好垃圾桶裡扔着她的衣服。
甯媛一愣,眼裡閃過複雜的情緒,他很介意她被别的男人碰過。
甯媛垂下長睫,把濕透的頭發撥到身後,走到他背後,淡淡地道――
“唐鈞扯着我頭發,拿水潑了我,也扯開了我的衣服,但是他沒能侵犯我......”
下一刻,他轉過身來,将手裡柔軟的毛巾蓋在她潮濕的長發上。
然後,他忽然低頭下來,借着這個姿勢,輕柔地吻住了她的唇,将她要說的話封了回去。
甯媛愣住了,毛巾蓋住了她上半張臉和眼睛,看不見他的表情。
可他的吻并不急切,也不像曾經那樣激烈,反而很平靜,全不像曾經的他。
像單純隻是為了不讓她把話說完。
然後,他平靜地将手放在她纖細白皙的背上――
“甯媛,你在縣裡那天晚上,說過我想跟你做,你不介意,那現在我可以麼?
”
甯媛瞳孔一縮,愣住了。
他頓了頓,補充了一句:“你之前說的要求我都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