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還是去把關在後備箱昏迷過去的甯媛給抱起來,跟着唐鈞進了倉庫。
這倉庫似乎堆了很多廢舊的破木頭、一些完全鏽蝕的輪船零件。
還有一些不知道什麼機器損壞了的零件,散發着一股子鐵腥味,叫人聞着不舒服。
再看着破舊牆壁上貼着的繁體字,甚至一些封條日期。
這倉庫看起來幾乎是從解放前到現在三十多年都沒什麼人動過。
倉庫的盡頭,有幾間辦公室。
唐鈞打開之後,甯竹留和甯錦雲這才注意到裡面居然隔成了好幾間房。
倒是比外頭幹淨整潔了不少,裡面還有一個看起來三十歲左右,穿着舊工人裝的男人。
“唐哥。
”男人起身,朝着唐鈞點點頭:“裡面已經準備好了。
”
說着,他打開門,甯竹留把甯媛放在了最右側的一間房裡的床上。
唐鈞看了一眼工裝男人:“阿忠,把人捆上。
”
叫阿忠的男人拿出了麻繩,利索地把甯媛的手腳都捆上了。
看着甯媛昏迷中蒼白的面孔,甯竹留皺了下眉頭,看向唐鈞:“有必要嗎,小妹暈着?
”
唐鈞微笑:“甯叔,你知道小甯會防身術,總不希望我們今晚圓房的時候,她到時候打倒我跑了吧?
”
甯竹留遲疑了一下。
不知道為什麼,他心裡老覺得不對勁。
但唐鈞已經領着阿忠離開了房間。
甯竹留和甯錦雲隻能跟着出去了。
一出門,甯錦雲不安又不耐煩了:“唐科長,一千塊什麼時候給我,我還要搭六點半趕回甯南的火車。
”
時間久了,她怕複大報警後查到她頭上。
甯竹留皺眉看着甯錦雲:“你說什麼呢,不是說好等小妹和小唐圓房領證了之後再走嗎?
”
甯錦雲冷笑一聲:“你還想等你和白錦的野種的喜酒喝啊,别做夢了!
”
已經完全不想演了,她已經忍得夠久了。
甯竹留一愣,隻覺得無比的荒謬:“你在說什麼,小妹什麼時候成了我和白錦生的?
!
”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背着我睡一起了?
哈!
”她目眦欲裂地瞪着他。
甯竹留窒了一下,這婆娘怎麼會知道?
!
甯錦雲得意地冷笑一聲:“騙我養了你們的小野種那麼多年,還想捧你們的小野種當滬上的幹部夫人?
我告訴你,做你的大頭夢!
”
她心裡壓抑了滿滿的被至親背叛的恨意,此刻,已經不在乎跟甯竹留撕破臉。
當着外人的面被揭了老底,甯竹留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他忍着怒氣:“你在瞎扯什麼,我都說了小妹不是我的私生女,你不信我還不信你娘?
”
甯錦雲一聽,更恨了,咬牙切齒地尖叫――
“那個殺千刀老不死的,還說什麼甯媛那小賤種是甯家主家的孩子,放屁,主家的孩子能流落到她的手裡?
!
”
她越想越痛恨:“那老東西從來就認為大姐比我聰明,更疼她,幫着你們隐瞞小妹是你們私生女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