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宸皺眉,“刑部侍郎府在哪條街上?
”
“長玄街,跟你的甯府在一條街上...不過他的府邸在街尾。
”
甯宸低頭沉思了一會兒...他心裡突然間生出一個念頭。
“耿大人,我暫時也沒什麼好辦法...先出去再說吧。
”
兩人走出大牢,甯宸道:“能不能把這個人放了,讓我們的人暗中跟蹤,順藤摸瓜?
”
耿京點頭,“我也這樣想過...本來想着你有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
現在看來,隻能用這個辦法了。
”
甯宸猶豫了半天。
最終還是猶豫了半天,道:“耿大人,派幾個盯梢的好手,暗中盯着王府。
”
耿京陡然一驚,“盯着王府?
你什麼意思?
”
“你該不會懷疑幕後主使是福王吧?
”
甯宸聳聳肩,“我可沒這麼說...總之,派人盯着也不影響什麼?
”
耿京盯着甯宸,“你是不是有事瞞着我?
”
甯宸搖頭。
福王絕對有問題。
但具體跟神仙粉的案子有沒有關聯?
他現在也沒證據,隻是懷疑。
換位思考,如果他是福王,包藏禍心,想要謀權篡位,首先得得到朝臣支持...以神仙粉控制朝臣,這是條捷徑。
跟耿京聊了幾句,甯宸離開了監察司,回家睡覺的時候都後半夜了。
翌日,甯宸來到監察司。
他并沒有去一處,而是抱着一壇子酒,去了六處。
六處金衣,叫孟堅白。
孟堅白身手一般,但精通藥理。
“見過孟金衣。
”
甯宸抱拳施禮。
孟堅白四十來歲,身材有些瘦小,留着山羊須,看上去像個小老頭。
他笑呵呵的看着甯宸,“甯銀衣怎麼有時間來我六處了?
”
甯宸笑道:“有件事想請孟金衣幫忙?
”
“甯銀衣别客氣,有事直說。
”
甯宸将手裡的酒遞過去,“孟金衣幫我看看,這壇酒有什麼古怪?
”
孟堅白接過酒壇子,打開泥封。
一股濃烈醇厚的酒香味飄了出來。
孟堅白吞了口水,“好酒!
”
甯宸直翻白眼,一看就知道孟堅白是個好酒之人。
孟堅白倒出來一碗,先是聞了聞,然後又端到門口,借着陽光觀察了半天。
“孟金衣,這酒有什麼古怪嗎?
”
孟堅白點頭,“有古怪,這應該是一壇三十年的西域春,竟然能保存的這麼好,了不起!
”
甯宸眼角一抽。
“孟金衣,我懷疑這酒裡有毒。
”
孟堅白怒道:“有毒?
這可是三十年的西域春...這不是糟踐東西嗎?
”
甯宸一整個大無語。
孟堅白取來一根銀針試了試,毫無反應。
“看來用尋常的法子是測不出來的...甯銀衣要是不着急的話,給我點時間,回頭給你見話。
”
甯宸點頭,“那就有勞孟金衣了。
”
“這酒裡面真可能有毒...你可千萬别偷喝。
”
孟堅白失笑,“我就算再好酒,也不能喝毒酒啊?
”
看你這饞樣,我真怕你忍不住喝一口...甯宸心裡吐槽。
“那我就不打擾孟金衣了,先告辭了!
”
孟堅白點頭。
甯宸走到門口,又突然間停了下來,回頭說道:“孟金衣,送我酒的人說過,這酒要溫着喝才有滋味...孟金衣不妨加熱看看?
”
孟堅白怔了怔,旋即笑着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