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宸和耿京縱馬回到監察司。
整個監察司已經被封鎖。
潘玉成趕來,道:“耿紫衣,我已經帶人大緻搜過了,看來左相已經不在監察司了...接下來該怎麼辦?
”
耿京看向甯宸。
甯宸微微思索了一下,道:“耿大人,左相已經不在監察司,我們全部聚在這裡也沒用...你帶人去找聶統領,全城搜捕。
”
“老潘,你去把昨晚當班的人全部集合起來,一會我要問話。
”
耿京和潘玉成點頭。
兩人離開後,甯宸則是再次來到地牢,關押左相的牢房。
他環顧四周。
思索着人是怎麼逃出去的?
甯宸甚至撥開地上的幹草,将地面都檢查了一遍,确定沒什麼密道之類的。
奇怪了?
他們是怎麼在這麼多守衛眼皮子底下,把一個體型接近的人弄進來,又把左相弄出去的呢?
難道他們收買了整個大牢的守衛?
不可能,事情是昨天發生的,想要收買所有守衛,時間根本來不及。
甯宸百思不得騎姐。
他的目光落到對面的牢房,對面關押的是甯自明。
甯宸正打算去問問甯自明,看他有沒有看到什麼?
或者聽到什麼?
可就在出牢門的時候,腳步一滞。
他的目光落在角落的糞桶上面。
他立馬想到了糞車。
可還是不對,糞車進不來地牢,總不能把人塞進這小小的糞桶裡拎進拎出吧?
左相體型如豬,這糞桶連他一條腿都塞不下。
甯宸搖搖頭,來到對面牢房。
詢問過甯自明後,一無所獲。
甯宸來到外面。
潘玉成已經将昨夜當班的人集合了起來。
甯宸将每個人叫進房間,挨個問詢。
可依舊是一無所獲。
大家昨晚各司其職,也沒發生什麼奇怪的事情。
潘玉成皺眉,“真是見鬼了,好好一個大活人,就這麼憑空消失了?
”
“他到底是怎麼逃走的呢?
”
甯宸眉頭緊鎖,他也想不明白。
突然,他想到了一個人。
甯宸将昨晚那個飲酒的紅衣喊了進來。
“昨晚你們一共幾個人當班?
”
紅衣戰戰兢兢地說道:“回甯銀衣的話,我們一共十二個人,負責看守死牢。
”
紅衣說完,撲通跪了下來,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哀求:
“甯銀衣,真的不管我的事,我才有了孩子,求你饒了我,饒了我吧!
”
他當班飲酒,現在重犯丢了,他難辭其咎!
甯宸沉聲道:“昨晚誰帶的酒?
”
“是小人自己帶的。
”
“你們喝了多少?
可有喝醉?
”
紅衣顫聲道:“就帶了一壇酒,我們十二個人分着喝,屬下不勝酒力,喝了幾杯就多了,沒敢再喝。
”
“中途可有躲起來睡覺?
”
“沒有沒有...小人雖然有些暈,但從未離開過崗位半步。
”
甯宸沉聲道:“其他人呢?
可有人中途躲起來睡覺。
”
紅衣急忙道:“沒有!
”
“從昨晚到我發現左相失蹤,期間可有發生過什麼奇怪的事?
”
紅衣想了想,顫聲道:“跟往常一樣,什麼事都沒發生。
”
甯宸眼神淩厲,“你想好了再說...要不然誰都救不了你,重犯丢失,多大的罪過你自己清楚?
”
紅衣吓得臉色慘白,“屬下...屬下句句屬實,求甯銀衣明鑒!
”
突然,他表情微微僵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麼?
甯宸急忙道:“是不是想到什麼了?
”
紅衣猶豫了一下,說道:“昨晚有個公公來探望過左相,說是奉陛下之命,前來問左相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