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叫朱庫,是五皇子的心腹,也是他的貼身護衛之一。
“什麼事?
”
朱庫将一個細小的竹筒遞過來,“公子,剛收到的密報。
”
五皇子打開竹筒,從裡面倒出卷起來的小紙條,打開一看,臉色微微一變。
“你在這裡等着我。
”
五皇子說完,轉身走回密室。
他将字條遞給右相,說道:“這是我們在監察司的人傳來的。
”
右相接過來一看,上面寫的是:甯宸從各處調遣人手,任務保密,将會有大動作。
右相皺眉,“調遣人手,任務保密,大動作...難道他們真的查到了潘玉成和馮奇正的藏身之地?
”
五皇子沉聲道:“我也是這麼想的...甯宸跟潘玉成和馮奇正關系莫逆,若是一般的任務,不可能集結的全是銀衣。
”
右相道:“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動還不是不動?
”
五皇子沉默了許久,然後緩緩開口:“得動,潘玉成和馮奇正可是對付甯宸的利器,不容有失。
”
“不過,你我身邊的人都不能動,很容易被盯上...我會派人傳信給暗月樓的人,還是由他們動手,趕在甯宸之前,将人轉移。
”
右相思索了片刻,微微點頭。
片刻之後,兩隻鴿子飛出了宅院。
最終,鴿子落到了一家客棧的後院。
一個正在漿洗衣物,相貌普通的婦人,起身在身上擦了擦手,走過去抓住鴿子,取下鴿子腿上的竹筒,倒出裡面的信箋看了一眼。
不多時,婦人和一個皮膚黝黑,看起來憨厚老實的中年男子,架着拉貨的馬車,從客棧後門離開了。
兩人就像是出遠門的普通夫婦,架着馬車出了城。
一路上,兩人看似在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實際上,卻是警惕的掃視着四周。
此時,天色漸暗!
兩人竟是架着馬車來到了亂葬崗。
他們停了下來,像是歇腳,實際上是在觀察四周。
确定四周沒有埋伏。
兩人跳下馬車,帶着工具,朝着亂葬崗中央奔去。
到了一棵樹下,兩人停了下來。
他們左右看了看,然後拔開蔫不拉幾的野草,從地下拔出兩根稚童手臂粗細的竹筒。
随後,兩人開始挖了起來。
不多時,竟是從地下挖出兩口大箱子。
打開其中一個箱子,一股惡臭撲面而來。
裡面有一個人,被用鐵鍊五花大綁,雖然精神萎靡,但人還活着。
這人不是别人,正是潘玉成。
潘玉成人也是清醒狀态,眼睛都快瞪出火來了。
奇恥大辱。
他堂堂監察司金衣,竟被人如此對待,這讓他目眦欲裂,羞憤欲死。
這狹小的箱子,腿都伸不開,整個人隻能蜷縮成一團,箱子頂上有個洞,用一根竹筒連接,竹筒另一端隐藏在草叢裡,确保他們不會被憋死。
每隔三天,會有人趁着黑夜給他們送些吃的和喝的,但也隻能勉強保證他們不死。
但這幾天,他吃喝拉撒都在這裡箱子裡,整個人都快崩潰了。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
潘玉成嘶吼,聲音沙啞,眼睛都充血了,恨意滔天。
那看起來老實憨厚的中年男子滿臉獰笑,正要開口,但卻突然間臉色驟變,閃電般後撤。
嗖!
!
!
一道箭矢破空而來,幾乎是擦着他的面門掠過,釘在旁邊的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