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将軍是北臨關的梁京武,将軍寄回來的家信,說還跟甯侯爺一起打過仗。
”
甯宸臉色一變,“你家将軍是梁京武?
”
“是!
”
“剛才搶走大夫的是什麼人?
”
“是禮部左侍郎任奇峰任大人的公子...任大人最寵愛的小妾隻是不小心劃破了手臂,小人先請到陳大夫的,他們蠻不講理,把陳大夫搶走了。
”
老人抹着眼淚,“他們就是欺負我家将軍常年不在家,太欺負人了。
”
“在這裡等着我!
”
甯宸翻身上馬,縱馬而去。
梁京武雖然隻是個三品将軍,但卻手握十萬大軍。
梁京武是靠着自己骁勇善戰,一點一點積攢軍功爬到了如今的位置...可惜他在京城并沒有根基和背景,又是個武将,常年鎮守北臨關,難怪家裡人會被欺負。
有人出生在羅馬,有人出生就是牛馬。
如四皇子,起步就是二品将軍。
像梁京武這樣,無背景,無人脈,又常年不在京城的将軍...這些天子近臣,并不放在眼裡。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踏實肯幹的,比不上會耍嘴皮子的。
任奇峰?
甯宸眼睛微眯。
任奇峰是禮部左侍郎,也是沈敏坐上尚書之位的最大競争對手。
剛好,趁這個機會,把這個絆腳石鏟除了,好扶沈敏上位。
思索間,任家的馬車已經出現在甯宸的視線裡。
“給我停下!
”
甯宸一聲大吼。
縱馬狂奔,來到馬車前,橫刀立馬,攔住了馬車的去路。
馬車周圍的護衛,張嘴就要訓斥,可當看清甯宸身上的蟒袍,吓得嘴巴都合不上了,撲通撲通跪了一地。
甯宸翻身下馬,朝着馬車大步走去。
“哪個不開眼的混蛋敢攔本少爺的馬車...”
任少爺大罵着從馬車裡探出腦袋。
可不等他反應過來,便被一隻大手揪住頭發,從馬車裡拖出來丢在地上。
任少爺摔的發出一聲哀嚎。
“該死的東西,想死是不是?
信不信本少爺弄死你全家...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是...”
任少爺的叫罵聲戛然而止。
他看到了甯宸身上的蟒袍,當場吓得臉色發白,額頭冷汗直冒,慌張的爬起來跪好,“參,參見侯爺...侯爺恕罪,小人該死,小人有眼無珠...”
砰!
!
!
甯宸一腳将他踢飛了出去。
“陳大夫,請下車!
”
甯宸朝着車廂裡喊道。
陳大夫探出頭,看了一眼外面的情況,再看到甯宸身上的蟒袍,臉色煞白,渾身哆嗦,“草民...草民參見...”
“别廢話了,趕緊下來,人命關天!
”
甯宸把他從馬車上拉下來,拽到馬跟前,自己先上馬,再把陳大夫拉上來...然後縱馬狂奔而去。
“甯公子,恭喜封侯!
什麼時候有時間,請來同安堂喝杯茶。
”
跑出一截後,陳大夫臉色恢複了平靜,哪還有一點害怕的樣子?
笑着對甯宸說道。
甯宸眼神一縮,“你是同安堂掌櫃?
”
“是!
”
“知道了!
改天有時間去找你。
”
這位陳大夫,是鬼影門的人。
他離開秀州時,鬼影門大師兄謝司羽,讓他有事到同安堂找掌櫃的。
隻是他最近一直忙的沒時間去。
甯宸原路返回。
老人看到陳大夫,激動的喜極而泣。
甯宸道:“你先帶陳大夫回家...我随後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