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叔年紀大了,加上腿腳不便,上次随雨蝶她們來莾州後,就一直沒回去。
來回路途遙遠,擔心柴叔的身體扛不住。
而且莾州氣候宜人,适合休養。
柴叔老了,如今的精神頭大不如前。
本來想多逗留幾天,但潘玉成歸心似箭,南枝估計早就生了,他急着回家看孩子。
從莾州到靈州,隻需五日路程。
到了靈州,自然免不了要跟蔣正陽喝頓酒。
逗留一日後,甯宸等人乘船返回京城。
清晨,甯宸走出船艙,發現外面下起了鵝毛大雪。
這是今年的第一場雪。
“什麼時候下的?
”
甯宸問潘玉成。
“昨晚後半夜就開始下了。
”
甯宸帶着潘玉成和馮奇正來到甲闆上,遠遠地便看到一襲白衣,迎風而立的澹台青月。
他伸出手接住雪花,看着其在掌心融化,不禁感慨:“離京時春暖花開,回京卻是鵝毛大雪...時間過得真快啊!
一眨眼我都快二十歲了。
”
澹台青月側目,心生感慨,人們常常會因為甯宸的成就而忽略了他的年齡。
潘玉成道:“滿打滿算,十九歲。
”
甯宸嘴角一抽,“我說的是虛歲。
”
馮奇正好奇地問道:“什麼是虛歲?
”
甯宸這才想起來,這個世界沒有虛歲的說法,周歲也叫正歲...他們記年齡很簡單,隻要過完年就長一歲,不看出生月份。
甯宸嘴角揚起一抹壞笑,“正歲算的是你從母親身體裡出來的時間,虛歲算的是你從父親身體裡出來的時間。
”
馮奇正和潘玉成怔了怔,還有從父親身體裡出來的人?
澹台青月好奇地問道:“男人會生孩子?
”
甯宸:“......”
“男人不會生孩子,但能提供種子。
”
馮奇正突然大聲道:“我明白了,你說的虛歲是從男人那一哆嗦開始算起的對吧?
”
甯宸笑着點頭。
澹台青月扭過頭去,暗道一聲無聊!
便在這時,船長端着幾碗牛奶過來,“幾位大人昨晚喝了不少酒,先喝碗熱牛乳暖暖胃...早餐一會兒就好!
”
甯宸好奇道:“哪兒來的牛奶?
船上養牛了?
”
船長道:“是昨晚靈州刺史蔣大人送諸位大人上船的時候交給小人的,說是幾位大人飲多了酒,讓小人早上熱一熱給幾位大人暖暖胃。
”
甯宸端起一碗牛奶,笑着說道:“沒想到蔣正陽心還挺細...這一看就是正兒八經母牛産的奶。
”
馮奇正也端起一碗,好奇地問道:“這也能看出來?
”
甯宸一腦門黑線。
潘玉成幾人也被馮奇正的問題驚呆了。
真是一個敢說,一個敢問?
甯宸壞笑,“老馮啊,你這麼聰明,這都看不出來?
有點對不起你馮大聰明的稱号啊。
”
“誰說我看不出來?
”馮奇正裝模作樣的看了半天,“其實我早就看出來了,而且我還看出這頭母牛很健康,你們看着這奶皮子這麼厚......”
看着馮奇正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甯宸沒忍住笑出了豬叫聲。
“馮大聰明,你真是天縱奇才,甯某佩服!
”
馮奇正得意的挺直腰杆,“我馮大聰明豈是浪得虛名?
這是平時不願意顯擺而已,怕蓋過你的風頭。
”
衆人皆是一腦門的黑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