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宸泡在浴桶裡。
雨蝶和紫蘇幫他擦拭着身體。
看着甯宸身上的傷疤長出來的新肉,雨蝶滿眼心疼。
甯宸則是滿臉享受。
“還是回家好啊...在宮裡都快悶死了,還得天天被那些專家參奏。
”
紫蘇悄聲說道:“太子也是不懂事,陛下都說了好幾次了,參奏你的奏折置之不理就行了,他還經常拿着參奏你的奏折給陛下看。
”
“陛下病情惡化的這麼快,就是被這些奏折給氣着了。
”
甯宸笑道:“太子終日以書為伴,都讀成書呆子了,做事古闆,又臨危受命,處理政務難免生疏笨拙...這樣做也很正常。
”
紫蘇微微點頭。
雨蝶水汪汪的大眼睛眨了眨,道:“太子給陛下看的,都是參奏甯郎的奏折嗎?
”
紫蘇想了想,嗯了一聲!
雨蝶柳眉微蹙,“那這就很奇怪了,奴家雖然不太懂,但大玄這麼大,每天的大事小情肯定很多...其他事太子都處理的很好,偏偏在甯郎的事情上處理不了,得麻煩陛下。
”
“而且紫蘇姐姐剛才說過,陛下說過好多次了,參奏甯郎的奏折置之不理就行了,太子殿下還經常拿給陛下看,未免也太固執了。
”
甯宸眉頭微微一皺。
紫蘇嘀咕道:“你這麼一說,是挺奇怪的...他該不會是故意的吧?
”
雨蝶輕聲道:“奴家不懂大人物的心思,但長此以往,肯定會對甯郎不利。
”
“打個簡單的比方,如果府中有一個下人跟甯郎說紫蘇姐姐的不是,甯郎肯定不會信。
可若是所有下人都說你的不是,甯郎再相信你,心裡也會犯嘀咕吧?
”
“如果這個時候,我這個親近的人再跟甯郎說紫蘇姐姐的不是,那甯郎肯定會心生懷疑。
”
紫蘇微微一怔,“有道理啊!
”
雨蝶道:“當然了,人的想法是很容易被改變的。
”
甯宸眼睛微眯,眸光微閃。
紫蘇戳了戳甯宸結實的胸肌,小聲道:“你說太子會不會是口蜜腹劍?
”
甯宸看着她精緻地小臉,笑道:“他嘴笨的跟棉褲似的,還口蜜呢?
”
紫蘇搖頭,“那就是兩面三刀,他看着迂腐古闆,肯定是裝的,表面替你說話,其實一直在給陛下灌輸對你不利的思想。
”
甯宸失笑,“太子得罪過你啊?
”
“沒有啊!
”
“那你這麼編排他?
”
紫蘇道:“雨蝶這麼一分析,加上他最近的做法,我覺得他是個壞人。
”
甯宸眼睛微眯,“一個人的想法還真容易改變啊。
”
紫蘇道:“那你說陛下的想法會不會被改變,以後就沒這麼寵你了?
”
“帝心深似海,皇帝想法要是這麼容易被改變,那他就不是皇帝了...不過也保不齊,看來我以後得低調點了。
”
“你?
”紫蘇滿臉不信,“你低調的起來嗎?
”
甯宸笑道:“當然可以!
我向來都是低調做人,高調做事。
”
紫蘇和雨蝶撲哧笑了出來。
甯宸嘴角一抽,從浴桶中站起身,長槍蓄勢待發,“你們兩個敢笑我?
看我今晚怎麼收拾你們。
”
......
翌日,上午。
甯宸醒來,輕輕移開搭在自己身上的玉臂和大長腿。
盡管動作幅度很小了,但還是驚醒了雨蝶和紫蘇。
“甯郎醒了?
”
雨蝶剛醒,聲音嬌憨誘人。
甯宸差點沒忍住。
不過昨晚雨蝶和紫蘇可累壞了。
他的傷雖然好的差不多了,但兩女怕他累着。
所以,整晚他都是躺着享受。
甯宸強壓下沖動,坐起身。
“奴家伺候甯郎更衣。
”
甯宸按住她,“你們好好休息,我自己來就行!
”
甯宸穿上衣服,來到外面。
小杏趕緊伺候甯宸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