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鐵柱沉默了一會兒。
然後回頭看了看父母的墳,這才開口說道:“小宸,我想跟你上戰場。
”
甯宸搖頭,“不行,你家就你一根獨苗,如今吳大叔他們走去世...你得留下來,給吳家延續香火。
”
吳鐵柱沉聲說道:“小宸,你就讓我跟你去吧!
”
“阿爹阿娘,還有春桃都走了...我不想孤零零一個人。
”
“小宸,我雖然沒有别的本事,但我有膀子力氣,還有我經常進山打獵,箭術也很厲害...你幫我報了仇,我想跟在你身邊保護你!
”
甯宸猶豫了一下,道:“你真的想好了?
戰場上,刀劍無眼,去了不一定能活着回來。
”
吳鐵柱點點頭,“我想好了!
”
“好吧!
我答應你。
”
吳鐵柱臉上露出憨厚地笑容,然後朝着父母的墳再次磕了一個頭,起身跟着甯宸離開了。
甯宸和吳鐵柱來到蘭嬸兒家。
蘭嬸兒已經做好了飯。
甯宸喝了兩大碗野菜糊糊,這才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他并未去陽安縣衙門。
馬兵這樣的貨色,還不配他親自審問。
回到靈州,找到蔣正陽,讓他派人去陽安縣縣衙審問。
甯宸交代了兩點。
第一,将馬家收取的剿匪稅,原數退還...剩下的家産充公。
第二,馬家超過十二歲的男丁,全部發配到苦寒之地,修築城牆去,女眷充入教坊司。
張元倉等人,今日在菜市口,已經斬首示衆。
真正的張元倉等人,已經被藏起來了。
甯宸讓齊元忠和袁龍率領大軍登船,明日一早啟程。
他則是會在靈州逗留一天,處理些瑣事。
期間,他寫了一封奏折,連同張元倉等人的罪狀,讓人快馬加鞭,送往京城。
他一口氣斬了那麼多朝廷命官,這件事必須得親自彙報給玄帝。
馮奇正和陳沖找到甯宸。
看兩人笑的一臉猥瑣,就知道這兩個牲口沒憋好屁。
“甯宸,晚上教坊司啊?
”
馮奇正笑的很淫蕩,“我跟你說,昨晚我們倆去了...靈州教坊司的姑娘,可不比京城的差。
”
陳沖連連點頭,“我們昨晚還看到花魁了...那娘們,長的真他娘的帶勁,看一眼,我骨頭都軟了。
”
“甯宸,你要是去了...憑你的才華,一準拿下。
”
甯宸無語的瞪了他們一眼。
“我說你們倆除了下半身那點屁事,腦子裡還有别的嗎?
”
馮奇正滿不在乎,“我父母早已故去,而且也沒成婚...幹咱們這行的,表面看着風光,說不定哪天就栽了,我無牽無挂,找點樂子不過分吧?
”
甯宸:“?
?
?
”
不過馮奇正說的不無道理。
他看向陳沖,“你上有雙親,下有妻兒...你有什麼理由尋歡作樂?
”
“我身體好啊...再說了,我得俸祿都給家裡了,平時去教坊司,都是你們請客,不去白不去。
”
陳沖拍着胸口,這麼不要臉的話,被他說得義正言辭,滿臉驕傲。
甯宸徹底服了。
馮奇正嘿嘿笑道:“甯宸,今晚不用你花錢,我請!
”
“請你個頭,滾一邊去...我現在好歹也是一軍統帥,天天往教坊司跑算怎麼回事?
”
“滾蛋吧!
你們自己去...記得明早要啟程,别耽誤正事。
”
馮奇正道:“你真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