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奇正搖頭晃腦,“那句話怎麼說來着?
生我者甯宸,知我者父母。
”
甯宸嘴角一抽,豎起大拇指,“說的好!
”
“不對,我是不是說反了?
”
“沒有,就是這樣說的。
”
......
四人回到房間,喊來店小二,趕緊準備熱水。
好在他們來是都帶了換洗衣物,去青河縣的時候放在了客棧,衣物都還在,隻是被人搜過。
等店小二出去,甯宸麻溜脫光了衣服。
擡起胳膊一聞,好家夥,胳肢窩都是小茴香味的。
這些天,他們過得跟野人差不多。
舒舒服服洗了個澡,換上幹淨衣衫,有種重獲新生的感覺。
喊來店小二,将浴桶搬出去。
甯宸随手從牆上的畫上面撕了一角,手指一搓,變成條狀...出來後,帶上門的時候,将其夾在門縫下面。
他正準備去找馮奇正幾人的時候,一個身穿勁裝的男子走了過來。
甯宸見過他,端王身邊的護衛,就是一刀捅死古興發的那個。
來人站定,抱拳行禮,“甯公子,你的馬已經送回來了!
”
甯宸笑道:“多謝!
”
對方從身上摸出幾份疊起來的紙,“王爺讓我把這個交給你!
”
“這是什麼?
”
“罪狀,都已認罪畫押!
”
甯宸接過來,打開一張看了一眼,笑道:“替我謝過王爺!
”
對方點頭,“那在下告辭了!
”
“慢走!
”
甯宸将罪狀貼身收好,然後來到馬廄。
貂蟬果然送回來了。
看到甯宸,貂蟬發出興奮的嘶鳴聲,用大腦袋磨蹭着甯宸。
甯宸解開馬缰,翻身上馬,騎着貂蟬在後院跑了幾圈,确定身體狀态良好,這才放心。
旋即,将貂蟬牽回去栓好,來到前堂,上樓喊上馮奇正幾人,出門直奔教坊司。
秀州的教坊司規模不比京城的小,很氣派。
一共三層,通體為朱紅色,此時天早黑了,燈火通明。
三人進去,老鸨子熱情地迎了上來。
“三位爺看着面生,是第一次來吧?
”
馮奇正呵了一聲,“大爺來過好幾次了,前幾次都是你們花魁娘子陪的我...去把花魁娘子給爺喊來,不然今晚你陪爺!
”
甯宸看了一眼老鸨子,默默捂臉。
這個憨貨,真敢開牙。
要是換做京城教坊司的老鸨子,他都能忍受...京城教坊司的老鸨子雖然已是半老徐娘,但風韻猶存。
這個老鸨子,實在一言難盡。
老鸨子揮舞着手裡的絲帕,扭捏作态,“這位大爺真會說笑,咱家花魁娘子從不接客!
”
馮奇正直接摸出銀票,“咋了,怕爺付不起銀子?
小心爺用銀子砸塌你這教坊司。
”
老鸨子看到馮奇正手裡的一萬兩銀票,哈喇子都快流下來了。
“大爺,花魁娘子真不接客!
要不幾位爺先坐,喝點茶,我給你們找幾個漂亮姑娘...保證幾位爺滿意。
”
馮奇正點頭同意了,“行吧行吧...快去給爺安排,找五個姑娘來,他們一人一個,給爺來兩個。
”
甯宸一臉無語,“四個就行了,我那個給你!
”
他來隻是想喝點酒放松一下,并沒打算在教坊司留宿...他身上帶着罪證,不能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