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宸好奇道:“那些專家又鬧什麼幺蛾子?
”
“你還好意思問?
”
甯宸一怔,立馬明白了,“因為我昨日殿前亮槍的事?
”
陳老将軍點頭,“可不是...你禦前失儀,這可是大不敬,那些言官好不容易逮着機會,豈能不參奏你?
”
甯宸默默捂臉。
“外面冷,大家裡面請。
”
進來的不止陳老将軍,李瀚儒也跟着進來了。
進來後,大家落座。
陳老将軍看着甯宸,“你小子還真是一刻都不消停,不鬧點動靜出來難受是吧?
”
甯宸苦笑,“我這不是喝多了嗎?
”
陳老将軍道:“你是喝多了,可把陛下為難壞了...那些言官年都不過了,正在彈劾你呢。
還有史官,可把陛下氣的不輕。
”
甯宸嘴角一抽,這些專家就是閑的蛋疼...天子尚且避醉漢,誰還沒有個喝多出醜的時候?
“史官怎麼了?
”
甯宸好奇地問道,他正準備去拜訪史官呢。
李瀚儒道:“史官已經将這件事寫在了史書上,還編了一首打油詩...大玄鎮國王,身藏六寸槍,此槍不殺敵,隻因細無力,殿前亮此槍,群臣如呆雞,如此袖珍物,世人皆鄙夷,唯有可憐女,佯裝笑嘻嘻。
”
李瀚儒話還沒說完,甯宸氣得臉都綠了。
袖珍?
六寸叫袖珍?
細無力?
動辄一夜不休息,這叫細無力?
尤其是最後幾句,不光讓世人嘲笑他,還說他的女人礙于他的身份,假裝他很強。
草!
!
!
甯宸氣瘋了。
“該死的史官,我沒得罪過他吧?
為什麼要這麼抹黑我?
”
李瀚儒道:“正常的,以你現在的身份,史官自然時時刻刻盯着你,隻要你犯錯,就會被無限放大。
莫說是你,當年先皇在世的時候,醉酒寵幸了一個宮女,結果被史官寫成了奢靡淫亂的昏君,先皇大怒,斬了史官,結果又有史官在奢靡淫亂的昏君後面添了幾句,什麼昏庸無道,兇狠殘暴之類的話。
當年那場風波,持續了半年之久,死了十多個史官,雖然正史上将這件事抹去了,但野史上寫的更誇張。
”
甯宸人都傻了,“也就是說,我這黑曆史洗不清了?
”
李瀚儒點頭,“這件事陛下正在處理,或許會被抹去,或許會一筆帶過,但野史可就不一定了...正史不一定正,但野史一定野。
史官都是代代相傳,這些人都是榆木腦袋,比那些言官禦史還迂腐,他們認死理,根本不怕死,殺多少都沒用。
”
甯宸突然理解漢武帝為什麼要把司馬遷給閹了?
他覺得史官最重要的作用不是記載曆史,而是監督皇帝和朝中重臣。
好家夥,一點小錯被無限放大,這哪個皇帝敢犯錯啊?
“我本來還想去拜訪史官,現在看來不用去了。
”
李瀚儒笑着說道:“沒事,我們可以替你證明,你絕對不是史官記載的那樣...畢竟眼見為實,耳聽為虛,老夫當時就在現場。
”
甯宸嘴角抽搐。
李瀚儒繼續道:“老夫打算寫一本自傳,到時候定會替王爺正名。
”
甯宸郁悶地想死。
“喝酒誤事啊,我要戒酒,以後再也不喝了!
”
衆人眼神古怪的看着甯宸。
這話他們喝多的時候經常說,不過好像從來沒有做到過。
甯宸捂着臉,“讓我死吧,人間不值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