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醜國又逗留了一天後,劉浪便坐上了回華國的飛機。
在光明教會跟堕天使聯盟的參與之下,帝國大廈很快就被亞當給控制住了。
尤其是那些血族,剛開始還質疑亞當,但待亞當展現出豎瞳之後,一個個宛如見鬼了一樣,紛紛尊敬無比。
帝國大廈易主,這個消息自然瞞不過其它人。
消息也很快就傳回了華國。
一座古老的宅院裡。
一名坐在輪椅上的老者正在垂釣。
他的身邊,一名女子正在彙報。
聽完彙報之後,老者眉頭皺了起來:“亞當是何人?
”
“聽說是索羅斯血皇的私生子。
”
“那光明教會現在的教皇是誰?
”
“麗莎大主教。
”
“麗莎?
”老者似乎想起了什麼:“你大師兄王孟德去醜國,是不是就是在聯系這個麗莎大主教?
”
“對。
”
“王孟德還沒聯系上?
”
女子搖頭:“師父,這幾日我們一直在聯系,但是,根本沒有半點兒消息,恐怕大師兄出了意外。
”
“哼,沒用的廢物。
”老者将手一抖,一股強大的罡氣直接通過魚竿傳到了水裡。
下一秒。
魚鈎所在的位置竟然仿佛被扔了一個炸彈般,轟然炸開。
無數條死魚浮出水面。
女子低垂着腦袋,戰戰兢兢道:“師父息怒,我再嘗試聯系大師兄,如果實在聯系不上,我親自前往醜國去尋找大師兄。
”
“不用了。
”老者眯起眼睛:“王孟德恐怕已經死了,這件事應該跟那個麗莎脫不了幹系。
對了,那個劉浪不是也去了醜國嘛,對于那個小子的消息,你知道多少?
”
女子道:“師父,醜國畢竟不是我們疲門的勢力範圍,我們所知甚少。
現在知道的消息也都是從很多渠道收集到的。
”
“行,我知道了。
”老者揮了揮手:“現在長生會既然易主,暫時應該不會有其它動作。
龍虎山張之道出關了,據說要舉辦什麼三年一度的論道大會。
這個論道大會恐怕會有三流門派的人參與。
不僅如此,三流門派的人極有可能會來尋找合适的高手邀請他們加入。
呵呵,這次我們可不能錯過這個機會。
”
“是,師父,我會想辦法弄到論道大會的邀請函,到時候,我們疲門定會潛入龍虎山。
”
“這僅僅是一方面,想辦法讓龍虎山跟三流門派起沖突才行啊。
”老者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笑意:“龍虎山那個張之道跟我的師兄賽華佗穿着一條褲子,哼哼,他似乎在暗中支持着賽華佗。
神農堂那邊一直在警惕着我們,我們如今很難對神農堂跟藥神谷下手,既然如此,那就先把龍虎山的論道大會攪亂吧。
”
“師父,有件事弟子一直不确定,不知師父是否可以幫弟子解惑。
”女子恭敬問道。
“說。
”老者閉着眼睛道。
女子略一思索後道:“師父,我聽說龍虎山的後山關押着一位極為強大的存在,隻要能夠将那個存在釋放出來,那龍虎山豈不是會遭殃?
”
“你倒是知道的不少。
”老者意味深長道:“童謠,你是我麾下除了你大師兄之外最聰明的人了,對于我跟賽華佗的恩怨你也知道。
哼,我跟那個老東西已是不死不休,而我這雙腿,更是拜他所賜。
這筆賬,我自然會慢慢跟他算。
不過,你說的也有道理,如果能夠将那位存在釋放出來,我們就相當于多了一個極強的助力。
”
老者說到這裡,下意識停頓了下來,忽然間盯着女子道:“童謠,對了,泰國那個巴頌,你幫我聯系一下。
”
“巴頌?
”女子一怔:“您是說那位泰國最為著名的降頭師?
”
“沒錯。
”
“師父,您聯系他幹什麼?
”
“因為,他曾去過那個龍虎山後山的禁地。
”
“什麼?
”女子瞳孔一縮:“師父,您怎麼知道的?
”
“呵呵,我不但知道那個巴頌當時去過那個禁地,還帶着一個徒弟。
他們去的時候,那個恐怖的魂體正好掙脫了禁制逃了出來,結果被他們碰上了。
”
“啊?
”女子吓了一跳:“那個恐怖存在的魂體已經逃出了龍虎山?
那,那咱們就算是把他的肉體釋放出來也沒用了啊。
”
“你懂什麼!
”老者淡然一笑:“正因如此,我們才需要跟巴頌合作。
據我推測,巴頌所修煉也是陰邪之術,他應該是想吞食那道魂體。
可是,那道魂體太過強大,就算巴頌是第一降頭師恐怕也很難,這個時候,我們倒可以跟巴頌談合作的籌碼,一方面讓他帶我們去禁地,另一方面,倒可以利用這個巴頌,跟那個強大的存在達成合作。
”
女子聞言想了一會兒似乎想明白了什麼,立刻點頭道:“師父,我明白了,我這就去聯系對方。
”
“去吧。
”老者擺了擺手:“還有,時刻留意那個叫劉浪的小子,如果他回來了,第一時間告訴我。
”
與此同時。
龍虎山十餘裡外一個偏遠的小山村裡。
這個小山村交通非常閉塞,幾乎達到了與世隔絕的地步。
整個村子隻有十餘戶人。
可此時,村子裡卻是死氣沉沉,路上更是沒有一個行人,連雞狗的叫聲都沒有。
村子最中央的地方。
一名東南亞膚色的男子正盤膝坐在地上。
他的周圍用石頭壘了一個怪異的圖案。
石頭周圍扔着很多公雞的屍體。
而那些屍體上,還灑着一些沒有幹掉的血液。
如果所料不錯,這些血液,應該全是雞血。
男子緩緩擡起手來。
手裡拿着一個鈴铛。
将鈴铛輕輕一晃。
叮鈴鈴!
伴随着鈴铛的聲響,村子裡突然傳出了腳步聲。
然後,各家各戶的門都推開。
那些村民一個個神情木讷來到了男子周圍站定。
男子站了起來,睜開眼睛。
那眼睛,赫然沒有眼珠,全是眼白。
“竟然有人敢殺我徒弟,奪走了我好不容易得到的強大魂體,哼,不知死活的東西,今天,看我咒殺于你!
”
男子兩指捏着一張符紙,在眉心處一劃。
再次将鈴铛一晃。
嘴裡念念有詞。
随着男子的念咒,周圍的村民竟然渾身劇烈顫抖了起來,一個個嘴裡發出呼噜呼噜的聲音,仿佛被濃痰給堵住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