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麼?
白癜風?
還是頭皮屑?
”
我揉了揉眼,以為自己看花眼了。
吓我一跳!
隻見老張後腦勺生了一層白膜!
頭發擋着,他用手一抓,不斷往下掉一些死皮,粉末。
“怎麼樣?
我看不到,是不是有問題?
有點兒癢癢,”老張問我。
“沒,沒問題,應該是一種普通的皮膚病,要不就是你過敏了。
”
“媽的!
你說我好端端的,怎麼會得了皮膚病!
”老張罵了一句,開始扔土。
一鏟鏟扔下去,黃土蓋在她老婆頭上,老張臉色慘白,手中扔土的動作越來越快。
“嘔!
”
正扔着土,老張突然吐了,吐了一大灘。
而且一開始就沒完了,随後他扔了鏟子,雙手扶着膝蓋,不斷“嘔!
嘔!
嘔!
的吐!
”
老張晚上應該吃的是油茶,吐出來的嘔吐物,惡臭難聞,我後退了幾步,還是能聞刺鼻的味道。
“什麼情況,你沒事兒吧?
”我靠近些,想着幫他拍拍後背。
突然!
老張抓住我胳膊,猛的擡起了頭!
他嘴唇顔色已經由青色,變成了黑色,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手電光線的原因,好像雙眼中,也起了層白膜。
“兄......兄弟......我好難受,我好難受.....你幫幫我。
”
“放開!
松手!
”
老張死死抓着我胳膊,嘴中大聲說:“西姆!
阿羊啦西姆!
我錯了!
别怪我!
我錯了!
”(可能是藏語中小舅子的意思。
)
“嘔!
”他吐了我一身。
突然!
老張伸手就要掐我脖子,他嘴中胡言亂語道:“阿羊拉西姆!
你也死!
你也死吧!
”
手電掉落,我和老張在地上打滾扭打!
瞅準機會,我脖子向後仰,砰的一聲!
一頭撞在了他額頭上!
老張抓着我的手松開了,我大罵一聲,一腳将他踹進了身後的盜洞中。
周圍,頓時安靜了。
我大口喘氣,撿起來掉地上的手電,跑過去看盜洞。
盜洞窄,他正好掉在她老婆屍體上,老張晃晃悠悠站起來,擡頭看我。
此時我看到,他眼睛裡全是白,他媽的,像是白内障一樣,模樣吓人,
一個人好端端怎麼會成了這樣子。
老張踩着他老婆屍體想要往上爬,之前挖的時候,洞牆上留了豁口,但沒繩子一般人上不來,我吓着了,立即開始往下扔土。
老張聲音變了,嗓子聲沙啞異常!
他啊啊啊這樣叫!
我額頭都是汗,把吃奶力氣都用上!
飛快的扔土回填盜洞。
四十分鐘後。
蘿蔔地中間的盜洞填平,周圍靜悄悄,在沒了聲音。
鏟子扔在一旁,我躺在地上大口喘氣,後背全都濕透了,都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