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頭轉頭看着我道:“項哥?
”
我雙腿一軟,癱到了地上!
“起來。
”
把頭把我扶起來,臉色凝重:“罐子呢?
”
我說包着,在我那裡。
“放好,千萬别讓它碎了。
”
“把頭,你信了?
”
“不信也得信,”把頭問我:“雲峰,如果不信,你能給我一個解釋不能?
”
解釋.....
是啊,這怎麼解釋!
誰能給我解釋解釋!
科學家來給我解釋解釋!
我配合你們!
把頭自己點了一根煙,又遞給我一支,我兩一句話沒說,就吞雲吐霧,很快抽完了,又續上一根。
十五分鐘後,大概淩晨4點多,蛇女突然一臉着急忙慌跑來找我們,她進來就喊:“你們快幫忙看看!
我娘她怎麼睡不醒了!
”
我手中的煙掉在了地上,強穩心神跟着去看了。
老太太就躺在石屋炕上,她身下墊了兩件衣服,面容平靜安詳,躺着一動不動。
“娘!
娘你千萬别吓我!
娘你快醒醒!
”
把頭臉色發白,他走過去小心試了試鼻息,猛的抽回了手。
沒氣兒了。
人死了!
魚哥,折師傅,小萱豆芽仔全跑來了,等看到躺着不動的老太太,除了折師傅,所有人臉都黑了。
把頭猶豫再三,開口說:“節.....節哀.....”
“娘!
”
“娘你睜眼看看我啊!
”
“蛇女臉上淚流滿面,她紅着眼睛,突然情緒激動道:“不可能!
我娘是和我有一樣的病!
但醫生說過她症狀比我輕!
最少還能活兩年!
”
“娘!
”
把頭給我使了個眼色,招呼人出去了。
蛇女哭的昏天黑地,任憑她如何搖晃,老太太都沒反應。
我難過說:“人死不能複生,你節哀。
”
“我說話不好聽,你不要介意,你娘有寄生蟲病,可....可能她提前發作了。
”
蛇女身子起伏不定,她擡頭,哽咽着哭道:“項....項哥,我知道有這麼一天,我以為我會走在我娘前頭,沒想到,沒想到.。
”
話說了一半,她又低下頭嗚嗚的哭,
我什麼都做不了,隻能盡力陪着她,安慰她。
.....
上午九點,發生了更詭異的一件事兒。
不管你們信不信,我照樣說。
豆芽仔隻是随便拿洛陽鏟子一探,打出來的土随手倒了,土層裡卻夾着一根“金閃閃”的東西。
這是一根西夏時期的金指剔。
金指剃就是古代人用來修理指甲的指甲刀,不大,有握柄,最上段是一個純金圓環,做工極其複雜,有擂絲工藝,錘碟工藝,嵌寶工藝,浮雕工藝四部分組成,東西雖小但由于是足金,拿在手上沉甸甸的。
在金器反面,還能看到纂書攢刻的三個小字,“文思院。
”
本來應該很高興的豆芽仔,現在卻一言不發了。
挖到金剔骨後,僅僅隔了不到兩個小時。
我們又突然挖出來一件,“桃形嵌紅寶石金冠飾”,這種東西,以前是帶在西夏貴族婦女的帽子上的,就是帽花。
之前一連幾天都沒挖到金器,好不容易發現個窖藏,還是一大堆不值錢的爛鐵器,可現在,我們卻在短短半天内,連出了兩件精美的金器!
就說邪門不邪門?
折師傅還過來誇我們今天運氣好,我們都不敢吭聲。
把頭找了個機會,把我們叫過來,他嚴肅說:“你們幾個,聽好了。
”
“都把這件事兒爛在肚子裡,對誰都不要提起,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
我說:“把頭,那蛇女呢?
她娘本來就有寄生蟲病,可能真的是突然病死的。
”
把頭對我們說:“這件事,我們要永遠對她保密,沒錯,她娘就是病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