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她人便攻來。
我瞳孔猛地收縮。
因為她僅用一步便沖到了我面前!
太快了,這難道是身法傳說中的縮地成寸?
一步貼身,一瞬出拳,我腦海中閃過了五個字。
“一氣動山河。
”
“小兄弟你沒事兒吧?
我隻用了四成力。
”她連忙跑過來,想扶我。
我擺了擺手,爬起來說沒事兒,随後便去了衛生間。
見四下無人,我趕忙抽出來墊在衣服下雙層厚紙闆,随後捂着肚子直接吐了。
疼。
呼吸時一陣陣的疼!
感覺像肋骨斷了紮進肺裡了一樣。
我緩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就這還是對方留手的結果。
我的八步趕蟬并非躲不過,而是我沒預料到她一步便進了我身!
縮山拳不虛傳,就剛才那一下,我甚至有了面對小姑奶奶的感覺。
此刻我心想:“老天爺真是雪中送炭,隻要我能把這兩口子收入麾下,在加上負責替我收集情報的雞哥老婆,那不管面對什麼樣的對手,我都多了兩分勝算。
”
我消失了這麼多天,對方肯定急了,對方一急就容易出錯招兒。
感覺時機差不多成熟了,我想要走一步險招。
一直藏着沒辦法法赢,拖的時間越長,我的貨找回來的幾率就越低,況且畏首畏尾則不是我的風格,我更喜歡正面對拼。
......
兩天後,周六。
半夜兩點多,我喬裝打扮一番,騎着輛連刹車都沒有的破三輪,在夜色掩護下來到了十裡河天嬌文化城門口。
等了二十多分鐘,一個人鬼鬼祟祟走了過來。
這人好似沒注意到我,一直左右張望。
我走到其背後咳嗽了一聲,他瞬間回頭。
“表哥?
?
”
“你吓我一跳,你怎麼穿成了這樣?
我以為你是要飯的!
”
“你他媽給我小點兒聲....過來。
”
我将亮子拉到角落,問他一路上有沒有尾巴。
他搖頭,一臉焦急問:“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你這幾天音信全無,順義那家賭場一夜之間倒閉了,我老婆也不知道去哪兒了,要不是今天你打給我!
我都以為她是不是和你私奔了!
”
我朝他頭上扇了一巴掌。
亮子捂着腦袋,一臉怒氣的看我。
沒錯,幾天前我交待了小影不要聯系亮子,我讓他們分開一段時間,看來小影聽了我的話。
看亮子一直罵罵咧咧的抱怨,我一擡手,他馬上躲開。
我笑道:“還記不記得小時候咱兩去偷劉嬸家老母雞,你讓劉嬸攆上了樹,後來你從樹上掉下來頭上縫了十幾針。
”
他回憶片刻,突然激動道:“當然記得!
那疤現在還在!
當時說好了有難同當!
結果你跑的比兔子都快!
”
我摟住他肩膀說:“危急關頭,還是咱們兄弟間的關系靠的住。
”
“那是!
哥,咱兩誰跟誰啊!
”亮子也摟住了我。
我看了眼手機時間,指了指旁邊的三輪車:“你把這車騎到潘家園牛大姐的車棚,記得要從北門過去。
”
“現在?
”
我嗯了聲。
“可是....去車棚為什麼要從北門過啊?
那不是繞遠路了嗎?
”
“讓你怎麼幹就怎麼幹,别多嘴,如果要是有人和你打招呼,你正常回話,表現的自然點兒。
”
“哦,我知道了,那我去了?
”
“去吧。
”
此刻天還不亮,目送着亮子蹬着三輪離開,我沒有第一時間走,而是站在原地,不緊不慢抽完了一根煙。
亮子和我這一車“貨”,是我啃完扔出去的骨頭,如果那隻“狗”足夠聰明,它就會聞着味兒過來吃肉。
潘家園人多眼雜,我選擇今天不是因為别的,因為今天是周六,市場淩晨三點半就會開門了,不用過去看我都知道,肯定人烏泱泱的。
我握緊拳心想:“來吧,快現身,老子看看你到底是何方神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