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三友旅店客人不多,旅館走廊為了省店沒開燈,一開門燒皮子的味道更大。
手邊兒沒有手電筒,我就舉着手機照明,來到了走廊外。
這是二樓,上面還有層三樓,走廊中間位置是上三樓的樓梯口。
樓梯口那塊兒擺着個公用的綠皮垃圾桶,燒皮子味兒就是從那裡飄過來的,拐彎那裡還隐隐亮着火光。
不會真着火了吧?
我拿着手機,快步走了過去。
“誰!
”
“誰在那裡!
”我剛走到拐彎樓梯口這裡,突然看到有個女的蹲在地上。
地上放着個洗臉盆,盆裡燒着一些東西,洗臉盆周圍散落着一些雞|毛。
聽到我在叫她,這燒東西的女人一擡頭,我冷不丁看到了她臉,大半夜的差點給我吓死。
這中年女人四五十歲,短發,穿着一身紅色毛絨睡衣,讓人看了害怕的是她那張臉,她臉上密密麻麻的全是紅痘痘,可能是痤瘡一類的皮膚病。
卧槽....我吓得我大罵了一句,沒忍住,一腳踹這女的頭上了.....
她被我一腳踹腦袋上,躺在樓梯上哎呦哎呦的慘叫。
我這才反應過來這是個人,當即壯着膽子大聲問:“吓死人了!
你幹什麼的!
大半夜在樓道口燒東西!
”
中年女人捂着頭坐起來,她說話的聲音跟公雞打鳴一樣,又細又長。
“我看你們幾個快死了,想好心救你們一命,你踢我幹什麼,疼死姑奶奶了。
”
聽到她咒我們死,我皺眉說:“你是不是有病?
我看你才快死了。
”
這穿着睡衣滿臉痤瘡的女人扶着欄杆站起來,指着我說:“知道你不信,不過.....年輕人,我看你以後有牢獄之災啊,不光你有,以後凡是跟在你身邊兒的人,橫死的橫死,坐牢的坐牢,如果你想破解的話,明天下午來活禽市場找我吧。
”
說完話,這滿臉痤瘡的女人深深看了我一眼,用抹布墊着,端着臉盆下樓離開了。
我在原地愣住了,或者說,被她這番話吓住了。
“死....牢獄之災....坐牢。
”
這幾個詞,一直是埋在我心底最深處的恐懼。
我有些失魂落魄的回到了自己房間,翻來覆去的睡不着,失眠了。
第二天早上起來下樓,我看到秃頭發在一樓拖地,便問他:“發哥我跟你打聽個事兒,你這樓裡有沒有住着一個女的,四五十歲,短頭發,臉上都是痘痘痤瘡,看着有點吓人。
”
秃頭發扶着拖把布,看着我點頭道:“有啊,兄弟你說的是雞腳婆吧,她在活禽市場裡擺攤賣雞,不住我旅館啊,怎麼,兄弟你見到她了?
是不是吓着你了?
”
我搖搖頭,說昨晚确實吓了我一跳。
我掏出煙散給秃頭發,跟他打聽這雞腳婆什麼來路。
秃頭發把拖把立到一旁,點着我遞過去的煙,抽了一口說道:“她啊,你讓我怎麼說,住蘭州老城附近的都知道她,有人說她神棍,有人叫她雞巫婆,誰家小孩兒丢個魂了,誰家老人去世了,癔症了,有信這方面的人會去找她。
”
“怎麼,她是跟你說什麼了?
”
我點點頭,又搖搖頭,說沒說什麼,我就是好奇而已,問問。
可能是抽着煙來了興緻,秃頭發給我說了一個事兒,據他說就是前幾個月發生的。
當時這事在蘭州城關區一帶很出名。
秃頭發說城關區的雅馨園有戶人家,一家三口,男的在變電站上班當電工,女的在家帶小孩,小孩九歲了,也就是上個月吧,這家小孩突然像變了一個人似的,老是趁他爸他媽不注意,用鑰匙把他爸媽鎖在房間裡,而後這孩子一個人打開屋裡電視機,學着電視機跳廣場舞。
我聽後眉頭直皺,說這什麼意思。
秃頭發單手夾着煙,說兄弟你别慌,我這不是還沒講完呢。
“這事後來鬧的很大,聽說還登早報了,不光雅馨園,連西大壩,任家莊那裡都傳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