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可是......”
無法反駁把頭的話,我氣的一腳猛踹在了門上!
其實我不怎麼害怕,我認為,風險和收益成正比!
幾千萬就放在面前盤子裡了,完全可以冒險去賭一把!
而且我認為,銅禁這東西它不像那種大型石棺石雕難以運輸隐藏,隻要我們在國内找個有實力的可靠買家,完全可以出貨。
一個小時後,雨還在下個不停,所有人都醒了,當把頭當衆宣布這一消息後,豆芽仔第一個跳出來反對。
豆芽仔真哭了,跟死了爹一樣,一把鼻涕哈一把淚的。
豆芽仔噗通一聲跪在把頭面前,大聲哭道:“把頭!
你千萬不能這樣幹啊把頭!
咱們去年沒賺到什麼錢!
今年好不容易買點兒碰到個大貨!
你怎麼能毀了它呢把頭!
你要是毀了它!
我.......我現在就去上吊!
我.....我陸子明今天要以死明志!
”
我和小萱也繼續勸把頭沒必要這麼做,魚哥倒是沒表态,
我了解魚哥,也不指望能拉他過來站隊,魚哥和豆芽仔性格截然相反,他是那種把錢看的很輕很輕的人,魚哥的金錢觀一向是:“有也行,沒有也行。
”
見狀,把頭呵呵一笑将豆芽仔扶了起來。
豆芽仔立即高興道:“把頭你改主意了?
”
啪的一聲。
把頭臉上笑容轉瞬消失!
他擡手狠狠抽了豆芽仔一耳光!
耳光聲非常響!
豆芽仔被徹底打懵了!
捂着臉不知所措。
把頭臉色鐵青,怒聲呵斥道:“到底誰是把頭!
芽仔!
你啊你!
你遲早會死在一個貪字上!
”
“還有你們!
”
“我說的話你們都敢不聽了!
是不是如今翅膀長硬了!
都想單飛了!
”
除了魚哥一臉幸災樂禍,我們幾個都低着頭挨訓不敢還嘴,把頭發火了,他真生氣了。
過了幾分鐘,把頭臉色才緩和了些許,他坐下歎了聲道:“哎!
你們幾個!
要相信我王顯生,這個楚王銅禁我們絕不能賣!
一旦從我們手裡賣出去了,那後患無窮!
”
“雲峰,小萱,芽仔,你們還小,知道的事情還少,就算是如今手眼通天的姚師爺,我也敢斷定,他以後一定會出事兒,不會善終!
”
當時我心裡并不同意把頭這番話,姚師爺已經是行業裡金字塔人物了,他在内蒙手下養着幾百号兄弟,就算未來某天真出事兒了,随便找個手下進去頂罪就行。
把頭道:“你們可知道,我什麼敢斷定姚師爺未來的下場?
”
我們搖頭。
“很簡單,就因為那三個字。
”
“貪心重。
”把頭淡淡道。
我垂頭喪氣道:“把頭,我們知道錯了,你說銅禁該怎麼處理,我們都聽你的。
”
魚哥提意見說:“要不熔了它?
”
小萱說:“那得燒煤啊魚哥,還得搭爐子,這裡現在沒煤,要不我們明天一早去買點煤回來?
”
“不用等明天了,夜長夢多,現在就幹!
”把頭急聲說:“用柴燒就行!
正好現在下着雨,剩下的就讓文斌來吧。
”
把頭意思是将青銅禁燒紅退火,然後丢到雨中極速冷卻,如此一來,這種千年青銅器表面就會出現小裂紋,内部銅質也會發生變化,這時候魚哥在上大錘敲幾下,百分百會碎成無數塊兒。
我的心在滴血,但把頭下的命令我們不敢不聽,因為他說的是對的。
竈房那裡有個彩鋼瓦搭的棚子,我們就在棚子下生了一堆篝火,魚哥拿來東西後我最後看了眼,然後魚哥毫不猶豫将銅禁丢到了篝火中。
豆芽仔急的不斷用腦袋碰牆,他嗚嗚哭着喊:“幾千萬啊!
老子的幾千萬就這麼沒了!
”
小萱緊咬嘴唇,眼中滿是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