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住了,這點我壓根沒想過!
他擡眼看着我,淡淡說:“我不是你們北派的,但我從别處詳細了解過銀狐以前做的一些局,我們混社會的相比于暴力,謀略往往才是最讓人忌憚的東西,能常年跟在這種擁有頂級謀略的人身邊學習,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
他單手指着我說:“你如今學到的一些局,尚不如銀狐的百分之一。
”
聽了這話,我不服氣道:“我肯定不如把頭!
但你說我連把頭的百分之一都不如!
未免也太小看我了!
”
“小子,你一天天在銀狐眼皮子底下轉悠,你真以為你做的那些事兒,你今天猜到的所有這些,你師傅他會猜不到?
”
“銀狐肯定也猜到了,但他卻什麼都沒做。
”
他又喝了口熱水,開口沖我說:“我們高手之間下一局棋,往往必須走一步看十步,因為你師傅他什麼都沒做,就相當于是舉棋不落子,我看不到他的落子在哪裡,所以我才不敢貿然的動你。
”
“聽明白了沒有小子?
幾點原因合起來,就是你現在還能看到太陽的原因。
”
我聽後用力搓了搓臉,沒說上話。
“你今天不是想我從這裡買條狗嗎?
跟我來。
”
“買狗?
”
我知道這可能是道上黑話,但我确實沒聽懂。
他解釋:“狗就是槍,黑狗是黑槍,火狗是火槍,氣狗是氣槍,狗糧是子彈。
”
“你是想打個雞玩玩兒,還是想殺個人玩玩兒?
如果你想打個雞,點五氣狗加上鉛彈足夠,如果你他媽是想做掉誰,那就拿把黑狗。
”
我說我就想要把小的!
越小越好!
最好是能藏褲裆裡那種。
他皺眉說跟我來。
我本以為會跟着去什麼秘密倉庫,說不定還要蒙上眼,沒想到出了書店跟着他走到馬路對過。
這裡停着輛破面包車,他掏出鑰匙打開了後備箱,車内座位拆了,放着一床被子。
他一把掀開被子,我當下就被吓到了!
長槍、獵槍、短槍、手槍、散彈槍,就這麼明目張膽的擺在車裡,應有盡有!
我立即緊張的轉頭看,生怕被别人看到。
他熟練的擺弄着這些槍,卡卡的空上膛聲音聽着十分絲滑。
他挑了一把最小号的迷你型扔給我說:“拿走吧,能打三發,小家夥就适合用小家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