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說話....”
關了手電這麼黑,除非對方有夜視眼,要不然,不信能看到我們。
調整呼吸,在藍莓樹後藏了三四分鐘。
我隐約看到,前方不遠處出現了個黑影。
這黑影走路很怪異,身高很高,就是甩手和邁腿的姿勢很不協調,像是假人或者紙人在走路。
隻見這黑影手中拿着個鐵勾子,勾住麻袋後,便拖着向前走。
如果是一般人看到這一幕,八成會以為這是陰間的黑無常,來陽間用勾子勾魂了。
可我不一樣,我一眼就認出來了,這是那晚,在鬼崽嶺水塘邊兒上出現過的變臉人,五醜老五,小矮子,女侏儒。
突然間!
下一秒,在對過不遠處的藍莓樹林裡,突然有十幾把強光手電同時打開!
齊刷刷的照向了這裡,周圍空間瞬間亮如白晝。
田三久雙手端着把土槍,一臉冷意,一句話沒說,直接對着這“黑無常”扣動了扳機。
“砰!
砰!
砰!
”
土槍的槍管鋸短了,發出的聲音很大,彈殼掉在地下,發出了一聲很清脆的聲音。
而田三久對準開槍的地方,正是這“黑無常”身子的下半部分。
三槍全中!
整個過程,從亮手電,到田三久出現,在到連開三槍,前後不超過三十秒。
隻見渾身穿着黑鬥篷,一米九高的黑無常,身子止不住的晃了晃,噗通一聲栽倒在地,連一句話都沒來得及說。
而看這人的右手,還拿着一截笛子樣式的管狀物。
半夜三更,遠離村子,在這荒山野地裡開槍也不怕有人聽到,田三久冷着臉皺眉上前,對準這黑無常的下半身,又一連補了四槍。
一揮手,立即有人上前檢查。
“哎?
這怎麼是空的?
”
“往下。
”田三久說。
果然。
扯掉衣服,鬥篷下半部分,露出了個小女孩。
小女孩眼睛瞪的老大,被從衣服裡拖出來後,看到其身上有大量血迹,緻命傷是胸口和脖子上的,已經沒生命體征了。
“田哥!
咱們幹錯人了!
這是個孩子啊!
”
田三久擦了擦槍管,擡頭說:“孩子?
她的真實年齡可能跟你媽差不多了。
”
“啥?
”
“那不能吧。
”這手下還是有些不信。
這時,我從藍莓樹後跑過來說:“田....田把頭,你剛才不是還在吉普車上?
什麼時候,跑到我前頭了?
”
“還有這個.....”
田三久拍了拍我,語氣平靜的說:“小項把頭,當初在鹹陽,王把頭讓你跟着我幹斌塔,就是想讓你跟我學會一個道理。
”
看我不說話,他随口說:“對付這種人,不能給機會,不要給機會,不可給機會,隻有這樣,我們這類人才能活的時間長點兒。
”
“你們幹掉一個,我幹掉一個,這樣一來,”田三久比了幾根手指說:“五醜,還有三個。
”
“田哥!
”
“你快看!
”
我和田三久低頭一看,隻見女侏儒死後不久,一隻長度七八公分左右的花斑壁虎,慢慢從她衣服領子裡爬了出來。
這壁虎扭頭看了看,四隻腳爬過小女孩脖子,想要跑走。
結果。
這壁虎剛下地還沒跑掉,就被田三久用刀尖紮了個對穿,直接釘在了土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