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臉看起來一半黑一半白?
真的假的?
”
阿春臉色突變,她轉頭跑向了衛生間看,我放下錘子跟了過去。
看着鏡子中自己的臉,阿春臉色變的極其難看!
她馬上擰開水龍頭,低頭不停搓洗自己臉。
她擡起頭,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鏡子。
洗了後,情況非但沒好轉,反而看起來更嚴重,更明顯了!
她左半邊臉上,就像抹了一層粉底,湊近細看,隐約能看到少量的“白斑”。
沒有哪個女人不在意自己容貌,阿春頓時吓的啊的尖叫出聲。
十分鐘後,客廳。
魚哥在沙發上坐卧不安,他起身說:“把頭!
現在該怎麼辦!
阿春的臉肯定跟屍毒有關!
當時我們怎麼就沒發現!
”
阿春也咬着牙說:“王把頭,師傅讓我替你們做事,現在我出了事,你一定要想個辦法,我的臉絕對不能變成這樣。
”
“阿春姑娘,不要着急,還不一定是和古墓裡的屍體有關,你有沒有量過體溫?
”
阿春搖頭。
把頭忙說:“那你現在趕快量一下,隻要不發低燒,應該就不是。
”
我跑着去找旅館老闆借了溫度計。
結果不是太好,阿春量了後發現自己發低燒了,37.8度。
阿春沒碰屍體,那棺材裡的黑水我和把頭都認為是古代的防腐液,這種棺液我們以前都接觸過很多。
這不是鬧着玩的,屍毒不懂的人會感覺很陌生很遙遠,隻有懂的人才知道這玩意可怕,有些人嘴硬,這類人一輩子也不會相信有屍毒這種東西。
把頭存了焦爺手機号,當下趕快打了過去。
“喂?
”
把頭忙說:“是政和啊,你師傅呢?
我是王顯生,找他有急事兒。
”
“哦,我師傅跟着旅遊團上折多山了,大概傍晚能回來,王把頭,他回來了我讓他回你電話。
”
“政和,一定要趕快,此事耽誤不得!
”
“這麼急?
那要不我現在上山去找他?
看能不能找到?
”
“那最好不過,麻煩你了政和。
”
挂了楊政和電話,把頭又打給了一個我許久未見的熟人,湘西趙爺。
趙爺定居在雲南壯族苗族自治州一帶,他的聲音依舊聽起來中氣十足。
“屍毒?
”
“老夥計,你确定?
那玩意可不好碰到,可一旦碰到就倒黴了啊。
”
把頭忙說:“基本上能确定,趙爺你有類似遭遇,還請幫忙想個辦法。
”
“嗯.....想個辦法.....”
趙爺在電話中沉默了半分鐘,開口說:“急性的沒辦法,當初要是有辦法,我也不會砍了自己手,要是慢性的,我們湘西這裡有個偏方,你可以試一下。
”
“趙爺你說,我們都聽着。
”
“嗯,我這偏方分三份,用三個禮拜。
”
“第一個禮拜最關鍵,要用十斤公牛尿混合十斤童子尿,配上溫水坐裕,不能見風,要單獨待在屋裡,不要見外人,需要找個人專門照顧。
”
“第二個禮拜,把桃樹葉和鮮柏葉上蒸鍋蒸,主要利用蒸汽去毒,早晚各一次。
”
“如果熬過了前兩個禮拜,情況沒有進一步惡化,最後一個禮拜就是飲食調理和吃草藥,藥方是犀角粉,升麻,甘草,鴨頭,菖蒲,幹蘇,防風,這方子犀角最重要,菖蒲少放一點,其他你們看着來就行,早中晚各服一次,連服一個禮拜,如果覺得太苦吃不下,可以适當加點糖。
”
“就這些,記住了沒有?
”
把頭謝過趙爺說記住了。
上午還沒什麼,到了中午,阿春狀況開始惡化,她趴在衛生間池子裡,把早上吃的那點東西全吐出來了!
最後吐的臉上血色也沒有,還會時不時的幹嘔。
楊政和在折多山上找到了焦爺,而焦爺告訴我們一個不一樣的方子。
他讓阿春用明礬,白礬,硼砂,綠豆,這四樣東西搗碎後用紗布包着敷左臉,然後每天三頓都吃老陳醋泡糯米飯,期間一點肉都不能吃,甚至肉味都不讓聞,說這個法子對屍毒有效果。
兩個人,兩個不同的辦法。
我們犯難了,用哪個?
哪個會有效果?
是用焦爺的?
還是用湘西趙爺的?
人家把辦法告訴我們了,我們隻能自己做主選擇。
經過一番讨論,我和把頭都傾向于用趙爺的偏方,之所以這麼選擇是因為人身份,趙爺可是正兒八經的湘西趕屍人,和各種屍體打了一輩子交道。
豆芽仔他們,包括阿春自己,認為焦爺的偏方可以試試。
阿春估計是聽到趙爺方子裡的牛尿童子尿産生了抵觸心理,至于豆芽仔,他就是個二比,他認為糯米有用,因為在電影裡糯米能克制僵屍。
最後阿春拍闆,就用焦爺的法子試試,魚哥立即出門去買需要的東西。
晚上九點多,把頭把我單獨叫到走廊說:“雲峰,你抽空去準備一下趙爺方子用的東西,情況一旦惡化,就立即換趙爺的方子,我們要做兩手準備,别讓時間耽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