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頭給自己點了根煙提神,他道:“大膽猜一下,如果我沒猜錯,應該是佳木斯精神病院的某個看門人快不行了。
”
“那些看門人,有幾個都很老了,如果老的看門人死了,找不到新的看門人接替,那佳木斯精神病院有可能會暴亂。
”
把頭為什麼會突然這麼想?
因為此事并非空穴來風,回想往事,有蛛絲馬迹可尋。
早在幾年前,長春會高層就派人來找過折師傅,并明确表示,想讓他接替某個人的工作,去佳木斯精神病看大門。
看門人有多牛逼?
我想隻有親自去過精神病的人才能清楚,目前我隻能想象!
那裡是個什麼地方?
都是什麼樣的人被關在裡頭。
“等等......”
聽了把頭的話,我疑惑問道:“春姐,那天有沒有陌生人拍過你肩膀?
”
阿春搖頭:“不知道,我什麼都不記得了。
”
“那就對了!
”
我激動道:“理發館那個男的叫管三建!
可能那一男一女就是被他扭斷的脖子!
然後在嫁禍給春姐說她殺的,這樣春姐就壞了長春會規矩!
一切都順利成章了!
”
一個人被拍了花子,根本不記得那段時間自己跟誰走了!
去過哪裡!
以前有些人販子就是這樣幹的!
我猶豫片刻,和把頭一商量,鼓足勇氣打了個電話。
“喂?
”
電話中的聲音蒼老,但中氣十足。
“幹爺,您吃了嗎?
是我,還記得吧?
項雲峰。
”
“原來是你這小子啊!
我看是個陌生手機号,還以為是誰,你找我幹什麼?
”
“我換手機号了,幹爺,我想問兩件事,您要方便的話就說,不方便就不用說了。
”
“呵,搞什麼?
小子你問吧。
”
“恩,第一件事,佳木斯精神病院,是不是有看門人不行了?
或者是已經不在了?
”
電話中,幹爺沉默了。
他冷聲道:“這件事我不清楚,好了,你另一個問題是什麼。
”
我看了眼把頭,馬上問:“你們長春會裡有個人叫管三建,這個人什麼身份來路。
”
“管三建?
”
幹爺語氣聽起來很驚訝,他道:“這人外号叫三更天,安徽宣城人,手很重的,他在會裡名聲不好,主要替會裡幹一些見不得光的事兒,你們不要招惹這個人,要不然,可能會睡着覺被扭斷脖子啊。
”
謝過幹爺,我挂了電話。
事情基本透明了,現在問題就是給錢還是火拼,長春會也玩下三濫,這擺明是打小的找老的!
事情接下來怎麼解決,要看一個關鍵人物的态度。
折五。
是順水而上,接替某個老人,成為佳木斯精神病院的新看門人?
還是逆流而下,按照自己的本意行事,我們都不能強迫他。
那麼,關鍵人物折五,他現在人在哪裡?
他在幹什麼?
電話打不通,我們聯系不到他!
不過阿春說她有一個辦法。
這天晚上,夜色漆黑如墨。
阿春站在倉庫房頂上,她手裡拿着一把強光手電,對着黑暗的天空來回照。
同時,阿春嘴裡不斷模仿發出像百靈鳥一樣的叫聲,這是很高深的口|技。
豆芽仔激動說:“來了來了!
快看!
”
隻見,天邊緩緩飛過來一群小鳥兒,什麼品種都有,這些小鳥飛過來,都圍着半空中的手電光盤旋轉圈。
阿春嘴巴不停,擡頭看着這些小鳥兒繼續模仿鳥叫聲。
不多時,一隻通體黑色,頭上有撮白毛的小鳥飛下來,落到了阿春肩膀上。
阿春将一小卷信紙,用皮筋綁在鳥脖子上,輕聲說:“拜托了,去找我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