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氣兒了!
範姐!
老和尚死了!
”
高強度的行針讓範神醫顯的很疲憊,她背靠着牆,淡淡說道:“白降散的毒侵蝕了他的五髒六腑,單純一次行針根治不了,我根據古醫術上的記載才用了這招置之死地而後生。
”
雖身處黑暗中,但範神醫一雙眸子顯的很明亮。
她繼續說道:“十日白降散,第十日這天為人之大限,如果天亮之前他能醒來就還有救,反之,如果他醒不過來,那就是真死了。
”
“啊?
這麼神!
?
”
我看了老和尚一眼,驚訝問:“範姐,你這不就是電視上演的龜息大法?
?
”
她笑了笑,搖頭說道:“現實裡不一定都是真的,電視裡也不一定都是假的,你理解成龜息法也沒錯,這些都是老祖宗留下來的秘術。
”
我又低頭看。
陷入假死狀态中的老和尚眉頭舒展,一臉安詳,嘴角甚至挂着淡淡笑意,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睡夢中回憶起了什麼好事。
這時,亮子抽着煙說道:“表哥,雖然我不知道具體發生了啥事兒,但我覺得,咱們現在是不是該換個地方啊?
”
“對!
我差點忘了!
”
這裡不安全了!
亮子提醒了我,既然老和尚都能找到我們,那一心想搞死範神醫的諸葛青沒有理由找不到這裡!
我迅速穿好衣裳,招呼亮子趕快收拾東西!
别的都好收拾,重要的是這一地文物需要裝到車上。
不料,範神醫立即着急說道:“不行!
老和尚如今的狀态不能碰!
一旦他提前醒來就會前功盡棄!
到時,大羅金仙都沒辦法了!
”
“你管他呢!
”
我說:“反正你盡力了!
現在我們必須趕快換地方!
這和尚就把他留在這裡!
他是死是活全聽天由命了!
”
亮子馬上道:“就是!
表哥說的對!
自己小命兒要緊!
咱們趕緊跑路吧!
”
見我們兄弟兩都這樣,範神醫無奈歎氣。
二十分鐘後,淩晨3點半左右,我們收拾好了東西。
用被子将老和尚蓋上,我彎腰鞠了一躬,開口說:“大師,你别怪我們丢下你不管,我們現在都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沒辦法。
”
亮子也學我樣子對着厚被子鞠了一躬,他道:“拜拜了大師。
”
提着東西從倉庫出來,很冷,整個費家村漆黑一片,安靜到連聲狗叫聲都聽不到。
匆忙把東西都扔車裡,我一連擰了好幾下鑰匙都打不着火。
我越來越着急!
後視鏡中的小巷子漆黑一片,仿佛有某種看不見的東西,正在悄然逼近。
“亮子你來打火兒!
我下去看看是不是化油器堵了!
”
一番檢查後,我發現打不着車的原因是因為進油泵上的一根皮管子松了,漏了不少油,我将油管子從新接上,招呼亮子在發車試試。
不料,這時的亮子突然嘴唇哆嗦,他手慢慢指向了我身後,和亮子一樣,範神醫同樣臉色煞白!
我立即低頭,向腳下一看。
月光照耀下,地上突然一左一右多了兩個影子。
範神醫和亮子此刻都在車裡,那這兩個人是誰?
我機械的慢慢轉頭。
“呵呵.....二位不好意思,擋你們路了吧?
我車修好了,這就走。
”
說完我蓋好了車前蓋兒,便準備上車。
哪知,同時有兩隻手,一左一右的搭在我肩膀上。
這是一男一女,兩個人,他們年紀約莫三十中旬,這對男女穿了一身純白的汗杉,下擺能拖到地的那種,這一男一女都帶着大耳環,而且讓人詫異的是,他們額頭中間都點了一個“點兒”,男的額頭上的是白點兒,女的額頭上的是紅點兒,這二人似乎是夫妻,又似乎是兄妹。
我哭喪着臉拿開了他們的手,輕輕放下。
結果,這一男一女又把手搭在了我肩膀上。
“亮子!
”
“跑!
”
亮子瞬間打着了車,他扶着方向盤探頭出來大喊:“表哥快上來!
”
我怒聲喊:“别他媽管我!
你帶着範神醫快跑!
”
就這時,身後傳來一道陰陰的說話聲。
“想跑......沒那麼容易啊......”
那男的似乎身輕如燕,沒見怎麼發力,他輕輕一跳便跳到了車前蓋兒上,同時一拳打碎了擋風玻璃!
車内的亮子吓的啊啊大叫,他猛踩了一腳油門向後倒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