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萱現在的模樣太吓人了,她眼睛翻白,嘴角流口水,對我的大聲呼叫,根本沒有一丁點反應。
折師傅擦了擦刀,冷着臉說:“我去追人,你快把她帶回去找王把頭想辦法。
”
我一路跑,急匆匆将小萱背回營地大喊:“快來幫忙!
”
“這是怎麼了!
”
“魚哥!
我......我不知道!
”
把頭拄着根棍子,一瘸一拐走過來看。
跑了一路,我大口喘氣,将剛才發生的過程快速講了一遍。
“鏡子......鑲嵌的青銅鏡....?
”
把頭皺眉,喃喃道:“那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
豆芽仔也一瘸一拐走過來,他着急大喊:“趙萱萱!
趙萱萱!
”
“媽的!
”
我氣的一拳砸到了地上!
我無法接受小萱有個三長兩短,如果花錢能救她,我願意花光所有積蓄。
小萱現在的狀況類似于癫痫發作,有區别的是她不抽搐。
我們不知道她怎麼了,這已經超出了我們認知。
惡通天留的電話是銥星手機,這種衛星電話是第二代,2002年市場報價三萬三,但根本買不到,實際下來要花四萬多,别說在山裡,聽說在南極都能用。
将天線拉出來,把頭不停打電話,他問的人我都不認識。
這一刻,人脈的重要性凸顯了出來。
把頭的人脈不光涉及盜墓行,而是涉及到天下奇人,五花八門。
其中,有一位姓黃的老人這麼說的:
“顯生,鏡子是一種載體,古南羌人的黑巫術中有部分需要用到鏡子,你描述的東西,應該是觋鏡。
”
“觋(xi)鏡?
”
把頭不解問:“是觋器的一種?
”
黃姓老人應聲說:“沒錯,就是觋器的一種,這個詞在說文解字中有形容,在男曰觋,在女曰巫,從巫從見,能齋肅事神明,能見神明也。
”
“顯生,這些東西我隻是一知半解,不過我知道一個專門研究這類東西的退休老教授,他姓宋,這個點他應該醒了,你趕快打給他問問,看怎麼解決。
”
挂了後等了一會兒,把頭又通過這位黃姓朋友聯系上了那位退休教授,打了三次才打通。
把頭直接問:“是宋教授?
想必老黃已經打了招呼,我想問問這種情況怎麼解決。
”
這位王老教授聲音沙啞,他在電話中講道:“觋術和痋術一樣,都是以某種亡靈為媒介,通過精神力量來施加于人,二十年前,我去雲南考察回來,寫了一系列論文投給了xz大學,可沒人信我的論文。
”
老教授感歎說:“可歎當今社會,隻剩下了科學,此外科學解釋不了的一切,都被歸類成了封建迷信思想,我在雲南,親眼看到過活人身中痋術的下場,那個慘狀,是做不來假的。
”
把頭說:“王老教授,我隻求一個破解之法。
”
“破解....難啊....”
“根據你所講情況,觋器是一枚銅鏡,亡靈媒介是一條死蛇,這種連我也是第一次聽說,很複雜,我需要時間去查一下資料。
”
“要多久?
”
“用不了多久,大概半天左右,你們耐心等我回電。
”
挂了電話,衆人沉默不語。
我幫小萱擦去嘴角口水,摸了摸她臉,很涼。
我開始胡思亂想。
銅鏡中是不是存在着另外一個虛幻世界?
小萱正在那個世界茫然無措。
我忍不住俯下,在小萱臉上親了一口。
現在流行一首歌,其中有句:
“在夢裡吻的臉,卻來不到我身邊。
”
這句歌詞,恰巧唱出了我那時的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