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至于阿紮說他以後要當什麼銀川王,我根本不會相信,權當是他受了刺激後的信口開河。
如今的銀川,表面上風平浪靜實際上卻暗流湧動。
遊戲廳台球廳門口常能看到聚起來的一夥夥小混混,他們叼着煙,坐在摩托車上竊竊私語,不知道在互相交談着什麼。
金氏兄弟倒台了。
接下來接手金氏兄弟的是誰?
目前局勢不明,一切都還是未知。
至于阿紮讓我答應的條件,等時機到了,我才能說。
下午兩點多,修理廠六哥開皮卡把我送到了銀川火車站。
就在我下車關上車門那一刻,六哥忽然開口問了我一句。
“兄弟我問一句話,純粹好奇,你們一夥人到底做的什麼買賣?
挺賺錢?
”
我看了眼銀川站的大字招牌,回頭笑着說:“賺不了多少,比六哥你修車強一點。
”
聽了我的話,六哥一直繃着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一腳油門開走了。
回到蘭州已經是晚上十點多,進了家屬院小區,豆芽仔給我開的門。
一見面豆芽仔就黑着臉質問我:“峰子你去哪了,吓得我還以為你一個人跑路了。
”
“我跑個屁。
”
“沒事,就是去見一個朋友而已,别亂想。
”
“小萱呢?
”我問。
豆芽仔一拍腦門:
“她啊,手機摔壞了開不了機,下午四點多就出去修手機了一直沒回來,剛才我還去找來着,結果峰子你猜我在哪找到的人?
”
“手機店啊,不你說小萱去修手機了?
”
“哪啊,”豆芽仔說小萱還在城關的一家理發店做頭發,店老闆給她推薦了一款美白産品,說是做了那個套餐就能變白,我勸她都不聽,隻好一個人先回來等你了。
我聽的一臉黑線。
“走,過去找她去。
”
鎖好門,豆芽仔帶着我去了那家美發店。
這家店名叫亮妝美發,當時開在城關後街對過,我到那一看,好家夥,小萱抹了滿臉黑泥,正躺在大頭燈下照臉。
店老闆是個小夥子,信誓旦旦的介紹說這是火山泥冷光美白療法,隻要堅持做10個療程就能看到完全變白,每一個療程三個半小時,收費500塊,那十個療程就是5000塊了。
他這理發店幫人剪次頭發才五塊錢,所以說小萱是單大生意。
老闆滔滔不絕的不斷吹噓自己的技術多好。
我皺眉說這都十一點了,還沒做完?
老闆看了看時間道:“快了,這位顧客來的晚,明天要早點來,再有二十分鐘就能洗臉了。
”
“哎呀,你們别催啊,”小萱躺在大頭燈下,睜開眼說在等等,弄完了就回去。
又過了二十分鐘,店老闆用清水幫小萱洗幹淨了臉。
“怎麼樣怎麼樣?
”小萱拍着自己臉蛋問我白了沒。
我走進兩步,盯着她的臉左看右看了半天,狐疑的說:“好像是白了點兒吧。
”
豆芽仔搶話道:“哪白了啊,我怎麼看不出來,還是這麼黑。
”
三人哈哈笑着鬧做一團。
就在這時,豆芽仔褲兜裡的手機響了聲。
“先等等,誰啊這是。
”
豆芽仔掏出手機翻蓋一看,是一個陌生的電話号碼發來的短信。
知道我們手機号的人很少,豆芽仔一臉疑惑的打開短信看了内容,我也湊過去看了。
這條陌生号碼發來的短信内容:
“雲峰,小萱,芽仔,還記不記得阿拉善沙漠裡那個礦坑,你們準備好一個月量的食物水和生活必需品,然後在去做衣服的地方,找裁縫做三十面小白旗,記得,一定要讓裁縫在旗面上用紅線做上圓圈标志,要在十天内準備好。
”
“王顯生留”。
“勿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