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哥怒氣沖沖,上前雙手掐住豆芽仔脖子使勁晃,就要掐死他。
豆芽仔忙說我錯了,錯了哥,别打我。
正打鬧着,把頭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響了。
“别吵吵了,我接個電話。
”
拿過來手機,看到來電顯示,把頭眉頭緊皺,
鈴聲響了十幾秒,把頭就那麼把手機放桌上,開了免提。
這時魚哥也松開了豆芽仔。
電話中,對方聲音聽着很冷。
“王把頭,幹的好啊。
”
我咽了口吐沫,這是田三久打來的電話。
把頭對着電話,笑着說:“田把頭,你也不錯。
”
“哈哈,”田三久突然笑了兩聲。
“王顯生,我是真沒料到,那個老工人你竟然提前接觸過了,還讓他放了假消息給我,我有防你,但這步......還是你走在了前頭。
”
把頭有個習慣,就是他想事情時會喝水喝茶,而且不論冬天夏天,都喝的那種很燙的熱水。
“呼.....呼....”
端着杯子吹了吹氣,把頭對着手機說:“田把頭,你的傷怎麼樣了,我聽雲峰說你受傷了,沒事吧。
”
“呵呵....勞費心了,暫時死不了。
”
“哎,”把頭歎道:“沒事就好,那我就放心了,有空來我這兒吃頓飯。
”
“不必了,我看,還是王把頭你來我這兒吃吧。
”
把頭繼續說:“現在陝北文物局那些人都去浙江了,這對我們來說,不管是動鐵佛,還是出鐵佛都是好機會,我還是希望我們能和平競争,誰到手,就是誰的。
”
田三久聲音漸冷。
“王顯生,你老了,不過就是赢了一步而已,你真敢跟我玩?
”
把頭臉色平靜,沒有說話。
田三久淡淡說:“那我們就玩吧。
”
“出門小心,王把頭.....”
一陣電話盲音,田三久挂了電話。
過了也就幾分鐘,把頭手機收到一條彩信,彩信是一張照片。
照片拍攝地點看不出來在哪,隻看到興爺坐在椅子上,被打的已經不成人樣。
老頭嘴角挂着長長血絲,眼角開裂,左眼水腫的已經看不見東西了,額頭上,還有好幾個煙頭燙傷留下的痕迹。
田三久不殺他,把人打成這樣,就是想撬開嘴,得到肉身鐵佛埋在哪裡的準确消息,看樣子還沒得手。
把頭看了眼彩信便删了。
把頭搖頭歎道:
“這個人,是不會開口的,他會守着他心裡的東西,可能那東西對他來說,曾經代表的是一個女孩吧。
”
小萱不忍道:“把頭,那要不.....我們别要鐵佛了吧。
”
“小萱,你錯了。
”
把頭起身,看着我們幾個說:“你們記住我的一句話,在這個世上,如果你時常心軟為别人考慮,最後卻會發現,吃虧的永遠會是自己。
”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
“雲峰你記住了沒?
”
我隻是說記住了。
“好。
”
把頭對我吩咐說:“現在就是賽跑,看誰先找到鐵佛,目前來看,是我們領先了一步。
”
“你不是認識那個女孩?
”
“白睫瓊?
”
我說認識。
把頭說:“好,你去接近她,取得她信任,然後.....去見那個女孩的奶奶。
”
豆芽仔走過來,拍了拍我肩膀,口氣有些語重心長。
“峰子,交給你了。
”
“上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