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這麼放行嗎峰子?
”
“不行,要埋深點,露一點兒頭在外面就行。
”
豆芽仔又往下摁了摁。
“可以了,用沙子堆緊。
”
我擡頭看了看大太陽:“加快速度吧,都晌午了一半還沒整好。
”
就這樣,我們大概往前走一公裡就埋一面白旗,順着西南方向一路埋,也是夠幸運,這天阿拉善沒刮大風。
緊趕慢趕做完了這些,等我們回到礦坑小屋已經晚上8點多了,出了一身汗,豆芽仔光着膀子咕咚咕咚連喝了兩瓶水,打了個飽嗝。
“你說廖三丁能找過來嗎峰子。
”
“不知道,不過白底紅字的小旗晚上看着顯眼,隻要他能看見我們埋的一面旗子,應該能順着路找過來。
”
我們下來時蓋上了木頭闆,眼下就是等,誰也不敢睡。
11點,12點,1點,我時不時掏出手機看眼時間。
“别睡!
”我看豆芽仔眼皮打架了。
小萱打着哈欠縮了縮身子。
我也很困,強忍着讓自己打起精神來。
時間到了後半夜,淩晨3點半。
“嗒!
嗒嗒!
”
突然間,坑上有人敲響了木闆。
深夜時分,嗒嗒的敲擊聲聽着分外刺耳。
我記着玉姐的交待,不管上面是誰,不敲夠十聲不回話。
八。
九。
不知道這人是不是記錯了,到第九下時停頓了片刻。
我緊張的手心都出了汗。
“嗒。
”
不多不少,剛好十下。
我立即起身喊:“是不是串門的!
”
很快,沙啞的話音傳來。
“是。
”
“廖伯!
”我臉色一喜,對上了!
木闆緩緩移開,一束手電光照下,剛好晃在我身上。
來人頭發花白,一臉的風塵仆仆,正是和我有過一面之緣的廖三丁廖伯。
在我們幫助下,廖三丁背着個大包,慢慢順着繩子滑了下來。
“有水嗎。
”他下來第一句話問。
“有,有,”我趕快遞給他一瓶水。
廖伯嘴唇幹裂,頭上都是沙子,他擰開瓶蓋,咕咚咕咚喝完了一整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