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我有些後悔同意這個計劃了,于是我就說:“陳土工,要不咱們在換個路子,想想别的辦法也行。
”
“不用了,”他搖頭道:“陳後勤說的沒錯,這是最快的法子,況且,我也不一定會死。
我們老白家可有絕活。
”
“絕活?
啥絕活啊陳土工?
”我有些好奇他口中說的絕活是什麼。
他沒正面回答。
“走吧,你兩跟在我後面,”他随手撿起塊石頭,沉聲說:“石頭當醒木,山洞當供桌,試上一試。
”
果不其然,我們才剛進來,那些東西又跳出來了,它們高舉着胳膊,手裡拿着石頭,就要準備砸。
陳建生怒目圓睜。
“啪!
啪!
”他用石頭在牆壁上連續敲了兩下。
隻聽他大聲念道:
“一塊醒木下六分,上至君王下至臣,君王一塊轄百官,百官一塊轄萬民!
”
他語氣加快加重,繼續念。
“僧人一塊說佛法,天師一塊說鬼神,一塊醒木走天下,說人說鬼說世人!
”
這段詞,聽着像某一類咒語,就這麼随耳一聽,伴随着用石頭代替的醒堂木落下,我就感覺大腦沖血,整個人都僵住了。
眼前那些山魈,舉着石頭一動不動,同樣在發呆。
“趕快走!
離開這!
”陳建生大聲催促我和紅姐,他的聲音宛如醍醐灌頂。
反應過來後,我扶着受傷的胳膊看了紅姐一眼。
紅姐冷着臉,他看了陳建生一眼,就說了一個字。
“走。
”
就這樣,我兩走着路從這些山魈中間穿過,這些東西都發呆般的盯着陳建生看,沒有攻擊我和紅姐。
穿過山魈群,隻聽到身後傳來陳建生的大笑聲。
“哈哈,諸位老少爺們,今兒個,咱們不說三國演義,今兒個,咱們不說聊齋封神,今兒個,咱們就說一場。
“武松打虎!
”
“話說啊,清河縣境内有一賣炊餅的......”
我和紅姐越走越遠,身後陳建生的聲音也越來越小,到最後我們出了山洞,已經聽不到他的聲音了。
盜墓行裡,南派和北派後人不對頭,宿怨已深,沒曾想,最後卻是他救了我們。
如今回首,說鬼書到底是什麼原理,我還是沒搞清,不過我大概猜到了一些。
這種方法類似催眠,就和現代那些職業的高深催眠師一樣,當着你面讀一段家喻戶曉的故事,就能哄你入睡。
好比各位兒時,母親抱着你讀童話故事哄你入睡一樣,聽着聽着就睡着了。
這些奇門淫技,若不是門中傳人。
說不清,道不明。
......
出來後,我和紅姐在外面等了半個小時,陳建生并沒出來。
紅姐深深看了一眼山洞,沒在說話,也沒在等候。
她扶着我離開了。
眼前的景象是一個大斜坡,坡上沒有路,野草叢生。
看清楚這裡的地勢後,我想明白了一件事。
這個龐大的地宮結構,分上下兩層,形狀就像是一個斜放的沙漏漏鬥,我們現在所處的地方,就在漏鬥中間的連接線上。
人站在斜坡下向上望去,一眼望不到頭。
紅姐幫忙扶着我胳膊,開始一步一步的向上爬坡。
草不高,路上有些露水,露水打濕了我們褲腿,鞋子基本也濕了。
順着斜坡爬了半小時,前方生起了淡淡的霧氣,頓時,周遭一切看的多了兩分虛幻,宛如在夢境中。
“休息一下吧雲峰,”紅姐扶着我坐在草皮上。
跟爬山一樣,我也的确有些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