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多少?
”
“五萬。
”她一臉認真,不像在開玩笑。
晚上水庫裡蛤蟆的叫聲很大,“呱呱呱,”山上還有知了,和布谷鳥的叫聲。
聽她這麼說,我笑了。
此女果然不是俗人,也不是二鵬舉能比的。
五萬,要是就在村裡,她十年都攢不下來這麼多錢!
我不生氣,反而欣賞她,她這方面和我很像,我在出貨幹老闆的時候,就是獅子大開口,敢往死了要。
當然,這要有個度,如果她像當初姜圓一樣,開口就管我要一百萬,那就是犯傻了。
“我要五萬,你給不給。
”
我笑着說:“我叫你葉子行吧?
”
她點了點頭。
“好,葉子,我項雲....我項峰從來不是小氣的人,不管男女,在錢這方面兒,我從不讓跟着我的人吃虧。
”
“你要五萬,沒問題,我可以給你,但咱們事前說好,這是買斷價,事後,墓裡所有的東西都是我一個人的,你不能分。
”
“那....那墓裡的東西能值多少錢?
”她問。
我說那我哪兒知道?
可能值一百萬,也可能就值一百塊,現在連墓主有什麼陪葬品都不知道,說起來就跟買彩票一個原理。
沒看出來,葉子這女孩有想法,她心裡有自己的小九九算盤。
她就說:“你讓我考慮一天,明天在給你答複。
”
我點頭說沒問題,那就回吧,明天再說。
奶芋山下這個水庫,是7幾年那時候建的,當時,整個南平大力發展水利工程,像現在建陽的東溪水庫,豬母山南邊兒溝裡的馬伏水庫,還有王台村上遊的王台水庫等,都是那年代建的。
後來發現大小水庫建太多了,有的完全用不上,就慢慢荒廢了,現在馬伏水庫包給個人,成了釣魚園,王台水庫也基本上不用了,天井村奶芋山下這個荒廢的時間更早。
不過,由于在山裡遠離生活區,所以水質還好,不是太清,但還好。
要不然,那天浪子和二鵬舉也不會在水裡遊泳。
“噓....”
“你不要出聲....”
走着走着,葉子突然讓我在原地不要動。
隻見她從地上薅了一把草攥手裡,然後關了手電,貓着腰,慢慢往前靠近。
在水庫邊的一塊大石頭上,有隻巨大的癞蛤蟆,可能大小有小孩兒頭那麼大。
我從沒見過癞蛤蟆這樣,蛤蟆是站立的狀态!
前腿懸空,正對着我們,腮幫子一股一股的。
葉子走路都沒聲,她攥着一把草,慢慢靠近,慢慢伸手。
突然下手!
速度非常快!
直接一巴掌就攥住了!
癞蛤蟆這才叫了兩聲,近距離聽,叫聲比起青蛙叫的低沉的多。
“哇!
快看!
快看!
”
“發财了!
”
葉子抓着癞蛤蟆讓我看,她一臉興奮道:“我從來沒抓到過這麼大的!
這也太大了!
”
“你離我遠點兒!
”
“快拿開!
别往我臉上怼,惡心死了,趕快扔了。
”
癞蛤蟆身上都是肉疙瘩,還黏了吧唧的,我看着就惡心。
“扔了?
我才不舍得扔。
”
她從後褲兜掏出個塑料袋,吹口氣,直接把大蛤蟆裝裡頭說:“這麼大的蟾衣,要是能完整的脫下來,肯定能賣不少錢。
”
“你手沒事吧?
”我問她。
“沒事兒啊,我剛才抓的時候用草墊着了,在說了,隻要不把蛤蟆背上的疙瘩弄破,就不會中毒。
”
我打着手電照路,葉子提着塑料袋,和我并排走着。
想起來剛才那一幕,我好奇問:“它剛才怎麼站着的?
和我們東北的黃皮子一樣,黃皮子有時候看到人,也會站起來。
”
不愧是專業老手,葉子解釋說:“因為要蛻皮,它趴着不好蛻皮,就會跑到凹凸不平的石頭上,借石頭站起來。
”
“還有,蛤蟆每年蛻皮都是離群獨居的,而且,都是在後半夜12點半到3點半之間,這時候反應最慢。
”
這晚回去後,就各自回家睡覺了。
我知道她家住哪,第二天上午就去找她,宋先生說今天要觀察棺材下有沒有白螞蟻,說實話,李奶的事兒我不想摻呼,因為一進去靈堂總感覺陰森森的,還是盜墓掙錢要緊。
到她家門口,一位40多歲的漢子,正端着碗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