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過了幾分鐘,豆芽仔和魚哥滿身是土,順着繩梯爬了上來。
快速分開旋風鏟,收上來繩梯放包裡,我拉着他們,把人從泥窖底下拉了上來。
正在這時。
嘩啦一聲。
二樓房間的窗簾拉開了。
我們三個下意識直接跳進了泥窖裡。
羅雪睡眼朦胧的伸了伸腰,張大嘴巴打瞌睡。
“羅雪姑娘!
”
“砰砰!
”
“你起來了嗎?
過來一趟,我有事問你。
”
羅雪沒往下看,她聽到小萱喊聲後直接扭頭離開了窗戶這裡。
吓死人了。
“快。
”我推着豆芽仔屁|股把他頂了上去。
把東西扔進車裡,鎖了車廂門,我們這才松了一口氣。
剛才實在太危險了,羅雪在二樓居高臨下,她剛才隻要往下看一眼,就能看到她家泥窖裡蹲着三個人。
推車時院裡有掉土,我們快速用帶的掃帚掃了掃,最後又将泥窖用雨布扇上,雨布上壓上石頭磚頭。
互相拍拍身上的土,魚哥招呼我上車。
不遠處小米擺了擺手,意思讓我們趕快離開。
“啪沓.....”
豆芽仔靠在副駕駛椅子上點了根煙,随手把打火機扔到了儀表盤上。
鼻孔裡吐出煙霧,豆芽仔咧嘴笑道:“峰子,小陶人能值多少錢啊,這活兒咱們幹的漂亮。
”
我盯着反光鏡,搖搖頭說:“活才幹到一半,風險還不小,我們不能放松警惕。
”
“沒事了,你怕什麼。
”
“老羅白天忙着壓糧食,根本不會去掀雨布,何況有小萱在,咱們吃早餐去吧,羊肉泡馍還是炒涼皮?
魚哥你吃什麼。
”
打開雙閃,廂貨開始倒車掉頭,魚哥随口說了句羊肉泡馍。
“停!
”
“等等!
”
忽然,車後頭跑過來一個人。
這男人帶着帽子棉耳機,渾身捂的嚴實,把我們車截停了。
他看着我敲了敲玻璃。
見到這人樣子,豆芽仔滅了煙,魚哥臉色陰沉的不說話。
我強行擠出一絲笑容,搖下玻璃道:“您有事?
”
“是你啊小夥子,前兩天咱們在酒坊見過啊,我,趙警官。
”
我說趙警官你好,怎麼了。
“也沒什麼大事,今天我不是休假嗎,約了幾個朋友去釣魚,魚竿和漁具凳子都在單位倉庫裡,東西不少啊,都等着我呢,看你們開着廂貨,問問能不能給拉一趟。
”
“哦,小夥你放心,不白拿群衆一針一線是我們的原則,車費我出。
”
我強裝鎮定道:“警官你看....我們這裡....”
“沒地方,坐滿了是吧?
”
“沒事沒事。
”
“我這人不挑,坐後車廂裡就行。
”
他說完便向後走去。
這時車還轟隆隆的打着火。
我看魚哥的右腳,已經慢慢踩到了油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