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真臭.....怪不得國師生前說你就像個老鼠一樣,這輩子隻能生活在下水道裡,真是又髒又臭。
”
“那也比你強!
”
“你們這幫瘋子!
你們都他媽是徹頭徹尾的瘋子!
全都應該被關進精神病院!
”
“不好了!
着火了!
快跑!
”
這時不知誰喊了一聲,人群驟然騷亂!
所有人都驚慌失措的朝着大門方向跑,到處都是尖叫聲,救命聲!
我被推的差點摔倒,強行從人堆裡擠出來,此時老福和“福夏”都消失不見了。
寺廟發生了一起小規模火災,是酥油燈點着了幾個蒲團,雖然冒的煙多,但火勢并不大,之所以造成騷亂,全是因為一些居心叵測的人在亂喊亂叫。
我跑去找到了寺裡一位僧人,根本溝通不了,對方不懂普通話,好不容易找了個能溝通的,我趕忙說珠仁波切上師的眉心骨是假的!
是一個人的骨灰冒充的!
師傅你們趕緊撤換掉!
出家人不罵髒話,但這僧人看我的眼神好像在說,你是不是精神病來搗亂的?
我又找了其他僧人,都是要麼聽不懂我說話,要麼不搭理我!
根本沒人信我!
心事重重的回到招待所,我馬上把在寺廟的所見所聞告訴了把頭,小萱豆芽仔魚哥都在旁聽。
把頭聽的眉頭直皺,他沉默了。
足足過了五六分鐘,把頭突然起身,背着手不停的在房間内跺步。
把頭慢慢停下腳步,說道:“沒想到......這個七月爬的算計能力遠在我們之上,雲峰,你不用在去找寺廟了,沒有用,就算你有證據證明眉心骨是假的,廟裡也不會承認。
”
“為什麼把頭?
”我想不通。
“因為信仰。
”
把頭看着我說:“這就是七月爬的高明之處,你要明白雲峰,這世上本就不存在什麼聖物,那隻是信佛人的一個實物寄托,别說它是假的,就算它是一塊普通的石頭,一根普通的木頭,隻要人們信仰它,它就是聖物。
”
小萱一臉疑惑問:“把頭我不明白,七月爬為什麼要求死?
還有,他處心積慮謀劃了這麼久,就是為了最後讓自己的骨灰進到廟裡?
”
此時,豆芽仔猛的一拍腿,大聲道:“趙萱萱我知道為什麼!
他媽的,他這是要成佛啊!
成七月佛了!
”
豆芽仔激動說:“你們想想!
俗話說佛争一炷香!
那可是康定最大的寺廟!
每天成千上萬人去那裡上香!
七月爬他媽的被供奉起來了!
天天享受這些香火,時間長了,他不就成佛了嗎!
”
魚哥立即反駁道:“芽仔你不懂不要亂說話!
成佛哪有麼容易?
好比我在少林寺的師傅,他老人家十四歲出家,修行了七十多年,最後連成佛的門檻都沒摸到,火化後也沒有留下半顆舍利子。
”
“都别亂猜了。
”
把頭指着自己頭說:“自古以來,不管是在古代還是今天,信封邪教的人腦子都不正常,如果我們用正常人的思維去嘗試理解他們的所作所為,那根本理解不了。
”
“雲峰,文斌,趕緊去看看!
你們之前丢了的那個真容木偶還在不在。
”
我和魚哥馬上出去找。
我們到晚8點半才一道回來,結果很不好,魚哥丢的,還有我丢到菜地和廢井裡的木偶殘肢,都不見了.....
我們是昨晚天擦黑時丢的,老福是昨晚後半夜突然上門的,時間足夠!
肯定是老福拿走了!
另外,老福從木偶中取出來一副大耳環,那個福夏說爬神娘娘的耳環才是黨項詛咒的最終秘密。
還有很多東西我們不知道,像七月爬那個大鏡子去哪裡了?
還有鬼崽嶺出來的能巴巴鬼蛇,這些鬼東西互相之間肯定有某種聯系!
我腦中突然想起了白天對方說的一句話。
七月爬自稱國師,一直喜歡找什麼護法!
第一批的自傷蛇,林神,還有那個被折師傅照面就秒了的玩刀的小子,他還曾說過讓我當的護法。
白天那整容女透露了一個細節,她說:“我們三個護法。
”
一個老福!
一個她!
那還有一個是誰?
我馬上說了這個問題。
把頭聽後眉頭直皺,他擡頭看着天花闆思索良久,歎了一聲。
“不用亂猜了,我知道是誰了。
”
“是誰把頭?
”
把頭說:“雲峰,你回想回想,當初我們在墓裡,是誰突然出現的?
又是誰指給了我們墓道入口在石像生下方的。
”